罗宜玉眼泪汪汪道:“那……那这又如何?便是他身世不正,、又没什可说。”
罗怀远看自己妹妹半点都不觉得害怕,只得叹口气:“算,咱们家家世不差,父亲三品大员,又有外公家为你撑腰,未必配不上程琅。你若是真那喜欢他,那还是让母亲再试试吧。”
陈氏看儿子瞧着她,就摆手:“你祖母已经说不行。再说程家复杂,玉姐儿虽然聪慧,但是性子向强硬高傲,又怎能适应得呢。”她也算是消气,叫丫头把宜玉扶回房去休息,“你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再跟你说。秀姐儿,你陪你姐姐回去。”
罗宜玉擦擦眼泪,心冷如灰,她也不再说话。行礼退出陈氏房间。
陈氏这才拉着两个儿子坐下,关心他们学业。罗怀远读书向不要她担忧,罗山远性子却有些散漫,她多问几句,又压低声音说起罗慎远:“……虽然你们三个都是兄弟,但是罗慎远是二房庶长子,与你们是隔房。如今也不知道怎,老太太待他亲热许多,似乎是不在意当年之事。
她都算心疼她!”陈氏指着宜玉说,“还敢顶嘴?问你,刘府同知公子如何不好,叫你做出这样事来!”
宜玉从没被母亲说过这重话,边流泪边说:“他如何好,个区区府同知儿子。上次看到他……人品样貌才学,他又如何能与程琅哥哥比!”
陈兰听到这里更要打宜玉,把旁边罗宜秀都吓到。她虽然不怎喜欢姐姐,但还是扑通声跪在地上给罗宜玉求情。屋子里正乱着,丫头来通禀说大少爷和二少爷过来给陈氏请安。
罗远山刚走进来就说:“母亲,您也别急着打宜玉。其实倒是和宜玉想得差不多。刘府同知毕竟只是五品官,他那独子举业虽然勤勉,毕竟是没有中举。倒是程琅天纵之姿,前途不可限量。”
罗怀远知道自己弟弟头脑简单,看他眼让他闭嘴。
“母亲劝妹妹,你跟着捣什乱。”罗怀远扶宜玉起来,宜玉摊在哥哥身上哭得说不出话来,罗怀远就说,“宜玉,你可知道程琅身世?”
罗宜玉摇摇头,罗怀远就低声说,“程琅……他原来是庶出。”
陈兰都没有听过这个,坐正身子皱眉问:“既然是庶出,那如何变成嫡出?”
罗怀远就继续说:“亏他有个好舅舅陆嘉学,陆嘉学刚被封都督之后,他就让程家把他胞姐扶正。但是他胞姐出身太低,就让英国公世子认他胞姐为妹子,才名正言顺扶正。程琅幼时常被他嫡出兄长欺负,说那时候过得十分可怜。但那原来两个嫡出兄长如今见他,就跟老鼠见猫似……”
“你可知道程琅是如何对付他那两个嫡兄?”罗怀远声音更低些,“他那两个嫡兄,个娶通州石家女儿,却是个病秧子,没年就去。另个娶山西通政使庶女,这位庶女有脚疾。但是谁都不敢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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