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还不叫尊师重道?那你跟说说,什才叫尊师重道?”
罗老太太声音越来越冷厉,到最后听得罗成章浑身震,说不出话来。
这和他在罗宜怜那里听来可不太样,按宜怜说法。是宜宁无理取闹在先,又不听老师惩罚再后,真是骄纵小姐脾气。但是现在看到宜宁躺在床上,病得无比孱弱,罗老太太跟他说话语气又满是怨怼,他怎会还不明白。
想到自己刚才怒气冲冲地骂宜宁是‘孽障’,罗成章声音就不由低下来:“是冲动些,宜宁平日总是闯祸时候多,难免以为是她错……没想到她是真病。”
听到他说话,林海如却回头看他眼,目光也有埋怨:“老爷,没有那个身份指责您。但是现在姐儿要是醒着,肯定也不想看到您,您还是先出去吧。”
罗老太太听到这里,还有什不明白。
她老人家年轻时候怎说也是掐掉几个姨娘狠角色,冷冷笑:“你如此急匆匆地到这里来,可是别人跟你说什?”
罗成章却道:“您甭管是从哪里听来,告诉那孽障在哪儿。非得好好惩戒她不可!”
罗老太太冷冷道:“你要惩戒她,那来吧。”
她转身朝屋内走,罗成章立刻跟在她身后进去。但是看到躺在罗汉床上宜宁之后,却整个人都愣住。
罗成章有些尴尬,又望着小女儿惨白小脸,想到自己刚才说话语气这重。他又不好再说什。
罗老太太叫他去正堂,继续说:“宜宁事,可是乔姨娘说给你听?”
罗成章摇摇头:“母亲,实在不干乔姨娘事。她与宜怜在屋里说私话,是突然闯进去听到……她们两个都不是那等搬弄是非人。乔姨娘还直求要宽恕眉姐儿。”
罗老太太哼声,心想儿子平日在朝堂上倒也精明,怎沾到那个女人
那床上躺着,他小女儿确病得很重。小小团蜷缩着,脸色通红,不安地呓语着。旁边林海如还坐在床边,边用湿帕子给她擦脸,她自己也伤心地哭着。
“宜宁这是……”罗成章转过头看罗老太太。
罗老太太却挑眉冷笑:“你不是要罚她吗?你现在罚啊,把她从床上揪起来,打她顿解解你怒气。要骂她顿,看看她能不能给你认个错。”
“……”罗成章顿时有些词穷,“是听说,她违逆顾女先生上课规矩,还不知悔改,才想过来说她几句。没想到她是真病……但就算是病,也不能不尊师重道啊!”
罗老太太继续道:“姐儿还不够尊师重道?她昨晚有些不舒服,劝她不要去进学,她说自己总不去进学怕老师责怪,定要去。雪枝不过在旁边给宜宁端些茶水,偏偏顾女先生不依不饶地要雪枝出去。宜宁也没有说什,叫雪枝出去。顾女先生却还要罚姐儿抄书。姐儿身子骨本来就没有好透,中午昏倒在听风阁,抱回来时候浑身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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