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女先生接着说：“
纵容
次，下次别人也是这般
找借口。难不成也要纵容？”
雪枝屈身道：“女先生误会。姐儿确是不舒服，本来老夫人不要姐儿来，她偏偏要坚持来进学。奴婢保证就这次，且只是与七小姐端些热茶。若是不好就照看些。”
顾女先生见她说
这
多，两人还是不听，语气有些不好：“七小姐身子不适，不来进学都罢，权当自己身份配不上教七小姐。何必找这许多借口来与说？”
这顾女先生极重规矩，又是个油盐不进主。罗成章就是看中这点，才请她来授课。不然寻常女老师如何制得住小宜宁脾性。
但是现在说得宜宁都有点怒意。
不能留在里面。
宜宁也担心自己这小身子骨不行，要是有什不适雪枝也好照应着，点点头应，叫松枝等人退出去。
顾女先生上课时候便总盯着雪枝。
雪枝是什人物，早年在罗宜慧身边伺候时候，什大风大浪没见过，又是罗宜慧亲自调教出来，特意留在妹妹身边最得意丫头。对顾女先生目光视若无睹，表情更是云淡风轻。
顾女先生终于还是忍不下去，放下书册道：“七小姐，您可否让您丫头退出去？这进学又不是来享乐，是受圣人教诲，明理通达。您这番做派日后大家都学去，这屋子里端茶端茶，捶腿捶腿，大家可还怎学？”
“雪枝，不用说。”宜宁淡淡道，“女先生说得对，你下去吧。”
雪枝看宜宁眼，却见小主子目光平静地看着自己，突然像是有几分大小姐影子。她又放心几分，才应喏退下去。
“女先生请讲课吧，这下无人打扰你。”宜宁虚手请。
顾女先生见过这小霸王骄纵耍横，还见过她欺凌庶女，却没见过她脸平静，却眼神淡漠。这般坚决模样竟然有几分威慑力——顾女先生随即觉得荒谬，个七岁大孩子，哪里来威慑力。她又再仔细看宜宁，粉团样小脸，分明就是个孩子。
“七小姐要是觉得讲话没有理，你不服，也无话说。”顾女先生还生出几分针锋相对之感，拿出威严来训话，“带丫头上课是不合规矩，会儿请七小姐留下罚抄五遍《
宜宁抬起头看着顾女先生。
平心而论，她还是很佩服她。毕竟谁都不敢惹这小祖宗，顾女先生却派正气，别人不敢惹，她偏看不惯小宜宁作风，就要犯这小祖宗不痛快。
她强打精神，端正地答：“女先生，今日有些不适，才让雪枝在旁边照看着。您放心，雪枝是个守规矩，决不会扰您上课。”
顾女先生却不领情，坚决道：“规矩便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以后五小姐也要带丫头上课——”
神游天外罗宜秀再次被点名，茫然地回过神。而旁边宜怜又向来是个隔岸观火，不到万不得已不轻易说话，只看着她们，把手里毛笔抓得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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