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
微醺转头望向时幸。
时幸声音平静:“还是那句话——微醺教练是希望俞笙健康起来,还是继续担心俞笙会生你气。”
微醺顿顿。
他闭闭眼,终于沉声开口:“好。”
·
他揉按着俞笙后脖颈手无意识地微微用力,俞笙低哼声,有些茫然地睁开眼。
时幸迅速回过神:“没事,你睡吧。”
俞笙盯着他看几秒,忽然弯弯眼:“别担心,再去梦里找找你。”
他眼皮再次控制不住地垂下来,语气逐渐放缓:“肯定能想起来,时幸你别担心。”
时幸这回没有再说什。
他刚醒不就便经历这强烈情绪波动,此时清醒着已经是有些勉强。
心神骤然放松下,俞笙整个人又昏昏欲睡起来。
他烧确实已经转为低烧,没有什太大问题,时幸也终于放下心。
他扶着俞笙换个舒服姿势,伸手轻轻摩挲下俞笙没什血色侧脸:“好好睡觉吧。”
俞笙整个人意识已经混沌起来。
颤。
时幸语气微沉:“你知道你低烧也可能再烧很多天,俞笙。低烧对身体伤害很大,你如果心理状态直不对”
“没有什不对!”
俞笙终于忍不住骤然打断时幸话。
他偏头又呛咳起来,旁边心电监护仪也发出“滴滴”报警声。
俞笙第二天终于被医生批准出院。
他虽然低烧仍旧不退,但状态却到底也平稳。
俞笙便以要参加比赛为由,终于申请出院。
似乎是那天和时幸那段对话缘故,时幸这回倒是也难得没有拦他。
他和苟筑那天在备战间对话直播视频直没能完全恢复声音。
他看着面前人呼吸逐渐均匀,不过片刻,再次坠入黑甜梦境。
时幸深吸口气。
他转过头,看着身后病房门被悄然打开。
微醺神情有些复杂地站在门口。
“现在微醺教练愿意详细跟说说,对于竞业合同你到底知道些什吗?”
他下意识地偏头在时幸掌心间蹭蹭,忽然呢喃句:“刚才梦到你,初见那时候。”
时幸心头跳跳:“什?”
俞笙微微摇摇头:“记不清大概就是你说要来找吧,可是两年后你第次见到时,也根本句话都没提过。”
——而他当时已经因为抑郁症基本完全忘记这段记忆。
时幸听着面前人似乎轻轻地笑声:“时队长胆子这小啊。”
时幸迅速上前,熟练地顺着俞笙后背,半晌,病床上人呼吸才慢慢缓和下来。
“求你,时幸,别问。”俞笙有些脱力地靠在床头。
他额间碎发被冷汗再次浸湿,整个人脆弱而无助:“现在情况跟想不样,需要再去确认下事情。给点时间,等自己把这件事捋清楚”
时幸没有说话,他盯着面前人看几秒,低低地应声“好”。
俞笙似乎终于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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