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放松力道，低声说
句“
俞笙轻轻地吸口气：“也就是说，如果选择药物治疗，就不给大脑任何刺激，等
身体自己慢慢恢复，可能或者永远不可能，恢复全部记忆。”
时幸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好预感：“那脑刺激就是”
俞笙点点头。
他无意识地转着手指上素圈，低声开口：“之前每次受到刺激都是毫无规律，并不可控，会对当时心理状态产生很大波动，身体承受不住。”
“而脑刺激就是将这些刺激固定到个可控时间、强度。平常用药物控制大脑活跃度，不会对刺激产生反应，在规定时间再用特定电流刺激大脑*，达到逐步恢复效果。”
——只是连杯子都拿不住吗。
俞笙情绪有些不对，时幸皱皱眉，迅速上前步。
俞笙手腕间忽然暖，他下意识地想要挣开，却被时幸直接按住腰，牢牢地将自己按在他面前。
“嘘，没事，只是个杯子，”时幸低声安抚着面前人情绪，“你只是太累没有力气，没事。”
俞笙挣扎逐渐减弱，他慢慢地安静下来。
够旁边水杯。
面前时幸忽然低声开口：“药物治疗和电流脑刺激这两种治疗方式，你选是后个对不对。”
俞笙动作顿。
时幸声音依旧急切：“为什
不能选前个，俞笙，这两个有什区别”
俞笙并不答话，他拿起自己杯子，又去找身后水壶倒水。
——所以俞笙才每次治疗回来都会头痛难忍，所以他才会用脑过度疼到连止疼药都不起作用。
俞笙看着时幸神情，又慢慢补充道：“电流不会对大脑产生实质性伤害，只是可能会产生些副作用。”
但时幸很明显没有听进去后面话语。
他揉按着俞笙太阳穴手指无意识地用力，面前人瞬间闷哼声，神情间划过丝隐忍痛楚。
时幸这才倏然回过神。
“但是俞笙，这个副作用很明显已经超过你身体能承受极限，你自己也清楚。”
时幸不轻不重地揉按着面前人脖颈：“告诉到底是怎回事，帮你起想办法，好吗。”
俞笙闭闭眼。
他过半晌，终于低声开口：“心理和精神障碍造成记忆缺失，目前有两种恢复方式，药物维持和电流脑刺激。”
“药物维持是保守治疗，因为之前无意间刺激记忆片段对身体造成负荷太大，如果选择这个就相当于维持现在状态，不会再想起任何零散片段，但也不会再对身体造成伤害。”
他转过身，头部微晃，忽然便感觉脑海中阵尖锐疼痛直接传来。
俞笙手指发麻，闷哼声，清隽腕骨无力支撑，在半空中晃晃，倏然往下落半寸。
玻璃杯落到地上清脆声响让俞笙骤然回过神。
他有些怔怔地站在原地，神情间闪过瞬慌乱和无措。
“不是故意，时幸，刚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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