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辰听陈连说完，沉默地坐
下来，与他平视。虽然
夜未睡，可此时陈连
眼中却闪耀着得意、兴奋而疯狂光
方皓辰说完就往外走。
“等等！”陈连却在身后叫住方皓辰。
即使没有看他，方皓辰也知道陈连现在有多激动，他想要站起来，无奈手脚都被铐住，锁链碰撞声音在身后激烈地响起。方皓辰站住脚步，转身，他很确定，如果不是被锁链制住，陈连定会冲过来。
“你说
在研究上没有任何进步，那你们呢？”陈连问，“整个201有什
突破吗？”
“当然有。”方皓辰仰着头答。
答。
如果说201除保卫处人还有谁适合这个工作，那只能是方皓辰。这多年，都是方皓辰去外面招人，对保卫处工作也是方皓辰最为解。
许丰沉吟片刻，抬手制止想要反对袁佑兵，说：“给你二十分钟，无论问成什样子，都必须出来。”
“好。”方皓辰说。
其实方皓辰知道，许丰对他怀疑还没有完全排除，但也恰恰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方皓辰能够得到这个审问机会——保卫处通过这次审讯摸不仅是陈连底，更是方皓辰底！
陈连冷笑：“别逗，就连你花大力气请回来边雨，也不过就是个笑话。”
“201研究不可能有任何突破。”陈连说，“方皓辰，求你睁睁眼看看外面人，还有多少人吃不饱饭，还有多少人家就穿条裤子，农村里没有水没有电，城市里隔三岔五就会停水停电，们这个研究院，整年才有十几个小时观测时长，没有计算机，只能用算盘，想做低温实验还要去翻山越岭，这样个国家，你指望着它在尖端物理理论研究上有历史性突破？！”
“知道你肯定对失望，毕竟你对就从来都没有满意过。”陈连冷笑着道，“但是有自己理想。”
“科学，就不应该有国界。把们201目前研究成果拿到拥有更先进技术、更优秀条件国外去，不说他们定能研究出来，但成功概率肯定比们这里大。”
陈连说到这里提高声调，他说得那样激情昂扬，就好像他正在科学大会上做次汇报演讲：“做事情在你们眼里是背叛国家，但是在眼里，是为科学，是为全人类。人类应当是个命运共同体，未来如果真掌握统场真理，那真理之中定写有名字。”
方皓辰长呼口气，让自己心跳平稳下来，打开铁门，迈进去。
陈连怎也想不到方皓辰会来，他先是惊讶，可现如今境地不允许他流露出太多情绪，很快他就平静下来，垂下眼睛不言语。
方皓辰没有坐下，他站在那里，俯视着陈连：“对你太失望。”
陈连瞬间抬起头，诧异地瞪着方皓辰，满脸不服气。
“让你给做助手，看重就是你潜力，结果六年时间，你在研究上没有任何进步，是看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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