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辰看着玻璃杯里金色
液体，就如同融化琥珀
般，好像边雨眼睛。
边雨自己先喝
口，
边雨把衬衫挽到手肘，方皓辰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自觉地又想起那天边雨处理野兔时候。方皓辰有些好奇，怎
会有人手和手臂这样好看，从每条肌肉，到每根骨骼，都好像上帝之笔写下首诗。
“会做饭吗？”
“啊？”方皓辰茫然地抬头，在意识到边雨在问他时，方皓辰点点头，“会。”他答，“
煮过鸡蛋。”
边雨扑哧声笑：“这也叫会做饭吗？”
说完这句，边雨回头看着方皓辰笑：“你想什呢，心不在焉。”
“只是在想，是不是不通人情到不可救药。”
边雨这回不笑，他甚至把椅子拽过来，坐到方皓辰旁边，垂着眼睛：“是有点儿。”他想想，又说，“但是只有点点。”
“……”方皓辰当然听得出边雨是在安慰他。
“辛苦你。”方皓辰憋好半天，最后也只说出这句。
辛苦吗？或许有点，可是边雨就听不得方皓辰说这话，他微微停停，接着忽然站起身来。
节敲敲盖在桌子上玻璃板，方皓辰惊，抬起头来。
“你怎来？”方皓辰问。
边雨脸莫名其妙：“不是你叫去吃饭吗？”
方皓辰这才想起来，他确约边雨去吃饭。
边雨把饭缸放下，拉过椅子坐下：“有人惹你？”
“没什。”撞上边雨视线，方皓辰赶紧神游回来，“在想麦克斯韦理论。”
“……”边雨愣秒，道，“你啊……”而后无奈地摇摇头，又笑。
他似乎并不如从前那样生闷气，反倒像是自然而然地接受方皓辰这个样子。
边雨弯下腰，打开柜子，从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纸盒中，拿出两只精致玻璃杯，将刚刚鼓弄半天东西倒进玻璃杯中，又往里面放个青梅，递给方皓辰。
“试着调下酒，不知道味道如何。”边雨说。
“走。”边雨说。
“去哪？”方皓辰抬头看着他。
“去不哪。”边雨笑着，自然而然地拍拍方皓辰肩膀，“方处长今天给自己放假半天吧，去那儿，让你尝尝手艺。”
边雨说是露手，倒也不能真给方皓辰做些美食，毕竟现在201也没有这个条件和环境。
他拿出来许多方皓辰不认识工具，看上去像是要做些庖丁解牛工作，然而边雨这里既没有牛也没有肉，只有些瓶瓶罐罐。
“没有。”方皓辰沉沉地道。
边雨笑：“那你怎气鼓鼓像只河豚？”
方皓辰瞪边雨眼，那模样不知道是不是让边雨有什联想，引得边雨笑得声音更大。
“别笑。”方皓辰有些窘迫，他磨着自己钢笔，直直地盯着还未读完图纸，说，“没有人惹，只是生自己气。”
“你气什？气自己没能统相对论与量子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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