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
可能？
怎可能会这样？
如果那些实验都是他母亲所做，如果她已经走到
宇宙
极点，她为什会这样？
那个
心意扑在研究上、冷漠、不通人情母亲，在见到世界真理时，所想到，所想要留下，竟然只是首诗。
留给她唯儿子。
他看着边雨，继续说着他记忆中那首诗歌——
“你或许不会知道，
当东方霞光坠落，
当
化为宇宙中朵泡沫……”
可是边雨怔怔地看着方皓辰，摇摇头，他说：“不知道后面句子。”
“怎？是什？”方皓辰急切地问。
“不明白。”边雨皱着眉头说，“是首诗……”
边雨说着又看看方皓辰，他动动嘴唇，才念出来——
“你或许不会知道，
当走向宇宙极点，
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伽马射线产生于黑洞爆炸时，绝非人力所能控制，难道黑洞是有意识？难道宇宙是有意识？那这个宇宙想要告诉他们什？是外太空友好消息，还是意欲求救信号？
说不定……
方皓辰掌心起层薄汗，他想到当初这实验，完全由他母亲手主导，黑洞周围时间是永恒，那会不会这黑洞记载部分他母亲意识？会不会有那万分之可能性，这是他母亲留给他信号……
如果，如果她真看到时间尽头，如果她真成为那条跳脱出水面鱼，那现在边雨所破译……或许就是统场理论方程！
方皓辰焦急地等待着。
她耗费半生心血和智慧，她用她生命，用二十年前那缕飘飘荡荡极光，写下，竟然只是首诗。
首残缺诗。
方皓辰忽然回到小时候，他每天都那样，等在门口，盼望他母亲到来。而他母亲，虽然工作很忙，但是还是愿意走过几小时山路，只为能够陪他十分钟。
他想到她总是带着些物理学书籍，哪怕那时候方皓辰个字都看不懂。
想到他母亲，在每个夜晚，在昏黄灯光下，在他床边，低声为他哼唱《Se
说着，边雨拿着那沓纸带给方皓辰看：“这首诗就到这里，后面没有，剩下都是规律性电磁波动。”
见方皓辰不答，边雨又好奇地问：“这是什诗？怎从来没有读过。”
方皓辰顿，道：“你当然不会知道……”
他紧紧抿起嘴唇：“这是梦中梦到诗，而且，从未跟任何人说过……”
“怎可能？”边雨诧异道。
当黑夜成为时间原形，
知道已离开得太远太远……”
“但心中，
竟只有你。”
方皓辰不自觉地背诵出来，和边雨渐渐消失声音混成体。“知道这首诗……”他喃喃地说。
30秒……
60秒……
2分钟……
5分钟……
他也不知道过多久，边雨抬起头来，他定定地看着方皓辰，满脸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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