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关心。”方皓辰下意识说,可看到边雨表情时,他心中又涌起他所不能理解感情,他只觉得无地自容,便本能地低下头,连声音都有些哑,“不知道。”他喃喃说,像是为刚才无礼努力找补。
然而边雨还在步步紧逼:“不知道什?”他又问,“是不知道在想什,还是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真实心意?”
“都不知道!”方皓辰被逼得有些急,可理直气壮地说完,心里又止不住地发毛发虚,不禁又降声量,“知道或者不知道能怎样?没有区别。”
听到他话,边雨嘴张张,方皓辰知道边雨肯定又要说些什,他只能别过头去,完全不去看边雨表情,无论对方脸上是戏谑是无奈还是些别什,方皓辰只是死死盯着雪地上他们来时踩过脚印,那两排脚印离得很近,就好像依偎在起样。
方皓辰忽然像被灼眼睛般,两步走过去,胡乱地把那两排脚印打散,就好像那两排脚印是他凌乱心绪,直到那脚印融进红色鞭炮纸里,方皓辰才安心地舒口气。
辰装进去,隔绝整个世界。这安全屋晶莹剔透,折射着暖黄色光芒,和边雨眼睛样,像是琥珀,来自多米尼加琥珀。
很奇怪,他们明明应该隔着还有几步距离,可方皓辰却觉得自己听到边雨心跳声,他好像听到边雨走向他时踩着雪声音,好像听到边雨伏在他耳边轻轻呼气声音,好像听到边雨问他:“方处长,你紧张什?”
然后边雨手好像就死死钳制住他腰,正如同昨夜他们起跳舞时那样,他好像轻声笑,问方皓辰:“还是说病传染给你?”
安全屋在那瞬间碎。
方皓辰呼吸彻底滞住,他不可思议地盯着边雨,而那个人还是站在那里,和他有几步远距离,不发言地看着他,呼出口口白气。
“皓辰……”再叫他名字时,边雨声音柔和许多,“怎能没有区别呢?”
方皓辰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看着眼前那列矗在寒风中矮楼房,脑子里忽然电光石火般闪过个问题,那是个他熟悉问题,熟悉领域。于是方皓辰挺直身体,正
他怎会有这样妄想?
方皓辰看看自己,仿佛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剥去衣服,他就像只掉在手术台上水蛭,羞耻至极难以言说思想被赤裸裸地,bao露在无影灯下,然而他鼻腔中却是股红酒味,那香气令他神魂颠倒,丧失理智。
回过神来方皓辰当即退后两步,抬起手制止想要往前走边雨,还在对方开口之前,抢先步说:“无所谓,不关心。”
“你不关心?”边雨脸上有瞬间错愕,接着便是受伤,他逆着方皓辰拒绝向前走两步,果然方皓辰就此退后两步。
“你不关心什?”边雨问。“你是不关心之前是不是在开玩笑,还是不关心刚刚想要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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