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
顾禹哲挂断电话，敛眸思索
番，然后按下桌上
传唤键。
半分钟后，刚和傻杯同事掰头完冯助理抱着ipad走进来。
冯助理还是那副老样子，黑眼圈，黑口罩，黑色渔夫帽，浑身上下带着种为工作透支生命美。
顾禹哲先问她些其他工作上事情，话题兜兜转转绕圈，然后他才随意抛出来句：“对，姜乐忱那个戏，合同上写着什
时候杀青？”
顾禹哲猝不及防，看到这样张“鬼”脸。
“嗨老板。”姜乐忱冲他扬起抹“鬼”笑，“
给您诚挚推荐这款面膜，去黑头效果特别好！”
顾禹哲视线从那款面膜，慢慢移到姜乐忱脸上。
顾禹哲怒极反笑，“在跟你聊工作，你居然在敷面膜？”
“敷面膜也是工作啊。”姜乐忱语气散漫，“作为艺人，时刻保证自己美貌，不就是最重要工作吗？”
顾禹哲：“……你在做什？”
“？没干什啊。”
顾禹哲：“怎听到那边有奇怪噪音。”
“您听错吧，哈哈，怎可能有噪音啊。”
他越是否认，顾禹哲越是觉得不对劲。男人厉声道：“你到底在哪边搞什小动作？你把语音通话转成视频模式。”
冯助理低头摆弄下ipad上日程记录：“很快，春节前就能结束。”
“具体几号？”
“月二十五。”冯助理谨慎地说，“但是具体到每个剧组，拍摄进度不样，所以还需要和制片方再确认遍。”
“嗯，那你尽快去确认吧。”顾禹哲指尖在桌子上叩叩，“帮把那两天时间提前空出来。”
冯助理：“……您意思是要去剧组探班吗？”
顾禹哲阴阳怪气：“那你可真厉害，心二用做两份工作。”
“其实是心三用。”姜乐忱粲然笑，忽然拿起手机，向下压压摄像头，让顾禹哲看他下半身——只见他睡裤卷到膝盖上，他双脚扎进个电动泡脚按摩桶里。
没错，当顾禹哲为盛之寻到来感到如临大敌时，姜乐忱舒舒服服敷面膜、泡脚，把养生进行到底。
这世上所有老板都是资本家，他们唯爱好除赚钱，就是PUA员工；可小姜是反PUA达人，老板爱叨叨就让他叨叨去，个耳朵进、个耳朵进，嘴上说好好好，其实个字都没听进去。
反正天高皇帝远，他们现在距离好几千公里，小姜同学才不怕顾禹哲叨叨呢！
姜乐忱：“……啊这。”
听出他心虚，顾禹哲立刻给姜乐忱弹个视频邀请。
电话那端磨磨蹭蹭，过许久，姜乐忱才不情不愿地接通视频。
原本语音电话挂断，手机屏幕中，许久未见少年出现在镜头前。
——蝴蝶结形状洗脸巾箍住少年头发，他上半张脸上抹层黑黝黝面膜泥，他手里还拿着金属小刮板，正在努力往下半张脸上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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