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合上本子，把本子重新放回
衣服
夹层之中，又把叠好睡衣盖上。
当他做完这
切时，洗完澡闻桂正好从浴室里走出来。
姜乐忱停
某年某月，欠舅舅八万六千元。
某年某月，欠二姨六万元。
某年某月，欠某朋友三千两百元。
某年某月，欠医院结款两万七千零五十元四角。
某年某月，学校组织同学捐款万千三百二十六元。
闻桂动作顿。姜乐忱这次来琼岛本想裸上身睡觉，好好凉快次，结果莫名其妙被闻桂通批评，他只能穿上闻桂扔给他t恤。那件衣服闻桂只穿过几次，洗得很干净，还带着洗衣粉香气，被姜乐忱穿过两晚后，现在已经沾染姜乐忱身上味道。
姜乐忱几乎不用香水，他身上味道是种天然体香，像是在太阳下热烈盛开花。
浴室内，闻桂默默把水又调凉些：“……你把睡衣直接放在
箱子里就行。”
“好哒！”姜乐忱答应得很痛快。
闻桂行李箱也收拾得差不多，就摊在房间角落里。姜乐忱把睡衣叠好，打算找个空隙塞进去。
舍得砸钱，给他们请舞蹈老师、声乐老师，教他们练舞唱歌，闻桂觉得这还不够，又自己给自己加码，学键盘和吉他。
闻桂演奏水平和专业乐队相比当然有差距，但在舞台上自弹自唱已经足够用。
这是头次，闻桂要给姜乐忱伴奏。这也是头次，两个人合作演唱首歌，没有其他队友加入。
光是想想，姜乐忱就期待极。
……
……
笔笔记录清晰明，零零总总加起来数额很大。
每笔欠款上都划横线，后面写上偿还日期。有些数目较大欠款，分许多次才慢慢清账。
最后笔欠款，是上个月终于还上。算算时间，正是闻桂离开《雷霆舞者》之后接到第个商务时候。
姜乐忱沉默。
结果也不知道他碰到哪里，个藏在衣服堆里蓝色本子就这样摔出来，掉到姜乐忱面前。
那是个医院病历本，很旧，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现在医院早就电子办公，早就没有这种手写病历本，淘汰下来病历本质量还不错，很多人会把这种本子当作草稿本，或者干脆随手记些东西。
那个病历本封皮上印着闻桂家乡家肿瘤医院名字，本子掉出来时，书页翻动，刚好折角那页就这样在姜乐忱面前摊开。
姜乐忱发誓，他绝对绝对绝对绝对没有想要偷窥闻桂本子想法，但那页上内容却清晰地映入他眼帘。
——那页是密密麻麻借款记录。
第三天早上，兵荒马乱。
昨晚他们聊歌聊到很晚，两个人没有洗澡，只简单卸妆就囫囵睡下，只能早上洗澡吹头。
小姜先洗完，换闻桂进去洗。
闻桂洗到半，浴室门被敲响。
“桂桂！”小姜声音传来，“你借给睡衣，放哪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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