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总比没到强嘛！”姜乐忱回答，“考试都有二十分钟
迟到缓冲呢，二十分钟以内，还能继续进考场，二十分钟以外只能明年再战——既然注定要迟到，那肯定迟
果然不该对这个油嘴滑舌小朋友抱什
希望。
林岿然抬起手，替他掸
掸头顶雪：“刚才那遍非常好，不管是你还是鲍老师，表现得都没有瑕疵。但是
和摄影老师商量过，还是需要补几个镜头，所以小朋友你还要继续努力。”
“哦……”姜乐忱又问，“那补完镜头之后，是不是就可以提前收工？”
“嗯。”林岿然看眼表，为今晚这场雪夜高潮戏，行程单原本做到凌晨五点，赶在日出前收工。剧组从上到下都认定，姜乐忱肯定会在这幕戏里吃螺丝，说不定要翻来覆去拍个十几条。
但姜乐忱超常爆发，极大缩减预计拍摄时间。
，“好到出乎意料。”
“嘿嘿，这是团队功劳~”小姜同学认真地说，“现在发现，拍戏和做实验很像。”
“怎说？”
“除非那种天纵英才，比如爱迪生那样，
个人就能在实验室里捣鼓出点儿什，其他实验都要团队合作。项目导师——就是导演，带师兄师姐——就是演对手戏合作演员，实验室负责人——就是剧组staff。”
小姜同学掰着手指清算。
林岿然：“提前收工这开心？今天又没让你早起。”
“嘿嘿~”小姜同学坦荡荡道，“今晚，不对，已经过零点，所以应该是昨晚——昨晚是闻桂比赛决赛嘛，想早点回去，看他比赛回放。”
深山老林里点信号都没有，虽然小姜知道闻桂夺冠是板上钉钉事情，但他心里还是有那点点不放心。他迫不及待想赶快完成今天拍摄任务，所以刚才才会在镜头前超常爆发，条通过。
听到姜乐忱回答，林岿然怔住。
男人沉默会儿，问：“……比赛早都结束，你早回去会儿，或者晚回去会儿又有什影响？”
“好项目固然重要，但导师才是整个实验定海神针，决定这个项目烧钱能不能产出成果；同门师兄师姐如果光划水不干活儿，项目也会玩完，只有集思广益才能有所收获；实验室负责人则清楚每个机器运作……至于嘛，确实有那点小聪明、小努力、小幸运，但如果遇到不靠谱团队，这些小优势也没有用武之地嘛。”
他把实验和拍电影做类比，这种说法真是闻所未闻，但仔细想想，确实有不少相似之处。
林岿然忍俊：“你今天怎这谦虚？照你这说，今天拍得这顺利，和你自己无关，全是其他人功劳？”
“这不是给您打预防针吗！”小姜同学眼睛滴溜溜转，狡黠地说，“刚才那是超长发挥、莫名其妙就入戏！您要是让模样地再来遍，肯定发挥不出来！也就发挥个……百分之七八十吧！”
林岿然：“……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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