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摸得整个臂膀都发麻,把手抽回来小声说:“怎会。”
沈括笑说:“不知道。”
觉得他在逗玩,双粗糙手有什摸着舒服。
他继续剥蟹,敲敲桌子催
笑笑:“不是,是捡柴火时候不小心摔,刮。”
猜沈括大概不明白捡柴火做什,和他解释:“做饭,取暖用,山里没有暖气。”
这是过习惯生活,并没觉得有什,但说出来之后才察觉,可能对于城里人来说,取暖竟然要捡树枝烧,遥远得像拍电视剧,何况对于沈括。
他果然沉默看半晌,开始不自在,很怕他说什要救济话,却没想到他闲散搭在桌上手向前探,抓住,从掌心路向下摸到指腹。
脑海嗡得声:“沈先生,你要做什。”
没应这句话,礼尚往来地盛碗汤端到他面前:“沈先生,喝汤。”
沈括不看汤,只看着说:“你知道现在让想到哪个成语吗?”
手紧,差点把汤洒,违心说:“语文不好。”
可他偏要说出来:“叫举案齐眉。”
把汤放他面前,窘得厉害:“你不要乱用成语。”
职责。
桌上分量最大是道澳洲水晶蟹,大概要两只手才能抓住,之前见过负责热餐同事怎给客人服务,要用蟹八件这样那样,但负责酒水,还不太会这个。
求助地往门口看眼,当然什也没看见,门关着,负责布餐同事也被叫退。
总不能让客人自己掰螃蟹吧,正准备硬着头皮上,沈括却已经剪下只蟹腿,开壳,银色小勺将细腻饱满蟹肉推进餐碟。
看得有点出神,他手很好看,手指很长,剥蟹壳时发力绷起青筋更好看。
他细细摸着,嘴角挂起点浅淡笑:“确实比看上去粗糙。”
愣下,怎也没想到话题会偏到这儿来。
都说白遮十丑,大概是沾光,猛看还凑活,可触感骗不人。
沈括直接这样说出来并不觉得难受,个能干农活男人,要那精细手干嘛。
“但是摸着很舒服。”他又说。像玩小玩具样,上下搓搓,再捏捏手心,有茧子地方,还会感兴趣地刮两下。
他说:“预支下。”
不跟他打嘴仗,总是要吃饭,制服衬衣灯笼袖容易被弄脏,解开袖扣把它挽上去。
沈括眼神突然定住问:“小臂怎回事?”
顺着他目光低头看眼,左侧小臂上有道淡粉色疤,不说都快把它忘:“是小时候被树杈子划。”
沈括明显有点诧异问:“你还爬树?”
叮当声,回过神来,碟雪白蟹肉已经放在面前。
慌乱说:“沈先生,自己来就好。”
沈括看着笑。
“你笑什。”小声问。
沈括语调轻松:“笑个螃蟹就能收买你,从沈总变成沈先生,”他敲下桌面,“什时候叫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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