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轻地笑:“挺幼稚吧,现在看都不是什大事,还好。”
清淡笑像把钝刀,点点割开秦濯心脏。
他直都知道阮乔过去因为父亲案子过得不轻松,可也只是停留在这样个生硬客观认知。
他怜爱,他会把小孩儿抱在腿上哄,可他却从没有问过那些伤疤是怎样来,现在还疼吗。
他高高在上地以为自己经历过可怕苦楚,其他人伤再疼也不过如此。
“不过在学校还好,他们在学校不敢太乱来,就是传些谣言罢。”
喻肆抿着唇,能
攻击对孤儿寡母谣言有多粗鄙丑陋,他不忍心去想:“所以其他同学都信吗?”
“可能吧。”阮乔安慰脸色难看小伙伴,“其实还好,大多数人没有怎欺负,只是疏远。”
秦濯呼吸放得很慢,他靠在冰凉墙壁,心底漫上阵细细密密疼。
。
他以前不想告诉陆然,是因为陆然性子太冲,怕他卷进乱七八糟事情里。
但其实他绝口不提才是让朋友越来越担心。
阮乔斟酌着开口。
秦濯静默地站在门外,墙之隔,听阮乔把曾经给他看过伤口说给另个人。
可是所有伤害都会留下痕迹,何况是在宝贝最该被好好保护十三岁。
当他点点用纸巾吸去身上脏水时候,当他被关在漆黑小屋求告无人时候,当他无法解释校服不是自己忘带时候,他又是怎样害怕和无助呢。
秦濯心脏麻痹片。
阮阮总是把天真和热烈留给他,他便觉得切都过去。
当阮阮追问他过去,希望抚平他伤疤时候,是
疏远,说起来轻巧,可冷,bao力有多可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被孤立无视感受。
他宝贝曾遭受这多,但没有和他说过,他也没有问过。
“还好有陆然直帮衬,后来上高中之后认识嘉阳,他人也特别好,愿意跟接近,其他很多人就不太在明面上欺负。”
阮乔说得云淡风轻,喻肆却知道不是:“不在明面上,那背地里呢。”
“背地里啊……”阮乔掰掰手指,垂着睫毛很慢地说,“有时候在卫生间碰上会给泼脏水,把骗到器材室锁起来,周升旗时候藏校服,然后班级就被扣分,得写检讨。”
只是在榕城时,他宝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只小兽从他身上汲取温度,而现在少年已经可以平和地去回忆那些不公和欺侮。
秦濯应该欣慰,但他不知怎地心里却泛上种难言酸涩。
“他们都怎欺负你,”喻肆声音中有丝克制心疼,“你过得很辛苦吧。”
阮乔舔舔嘴唇,他其实不是个喜欢把伤口藏起来自己偷偷舔舐人,朋友如果愿意知道,他也愿意讲出来。
“最麻烦是开始总要搬家,”他低着头,像回忆很遥远事情,“总有人来家门口放些可怕脏东西,有时候还砸玻璃,邻居受不,没多久和妈妈就得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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