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不该喜欢阳阳。”秦濯补充道。
他声音依旧如常,只眼神看向阮乔。
阮乔直以为秦濯眼神很冷列,但现在发现那只是
“不是……叔叔有想让做事吗?”
“什都可以?”
“你先说下……会尽力。”
秦濯语气很淡地说出他条件:“跟着。”
阮乔又用分钟才明白秦濯说跟是怎个跟法。
“啊?有啊,这就去泡!”
小叔很少显露自己喜好,那罐乌龙还是上次他出去玩带回来给秦濯。秦嘉阳没再留意那张画,把自己收叠也放在石桌上,拿画板压着:“乔乔,你和小叔聊会儿,去给你们泡茶。”
听着脚步声走远,阮乔才长长呼出口气,后知后觉地腿有点发软,指尖按住石桌。
“这紧张?”
秦濯说话不紧不慢,阮乔听不出语气中深意。
阮乔不敢露出端倪,只得迎上秦濯隐晦目光,规规矩矩地叫声:“叔叔好。”
“你好,乔乔。”
三十岁老男人学自己小侄子叫法,叫得意味深长,阮乔不知道秦濯想干什,手心直冒冷汗。
“小叔,这些都是乔乔画,好看吧。你那张是什啊?”
阮乔倏地看向秦濯。
壳颤抖。
他弯腰去捡最近那张。
只骨节分明手却先于他捡起来。
——高定
皮鞋,双逆天长腿,和冷感桃花眼。
他不可置信地问:“你不怕嘉阳知道怎看你吗?”
“没有人敢乱说,你不说,他怎会知道?”
“……秦先生,你明知道有喜欢人。”
秦濯眨下眼,像听到很有趣事情:“小朋友,不会和你谈感情。”
他说得很坦然,好像他们真在谈个项目合作。
“谢谢……叔叔,”他定定心神,轻声试探着问,“这件事不告诉嘉阳,可以吗?”
阮乔比秦濯低不少,说话时总要微微仰起些脸颊,这让他看起来总像在不经意地撒娇。
“你想和谈条件?”秦濯问。
阮乔怔瞬,这世上能和秦濯谈条
件大概没有几个人。
秦濯也看过来,好整以暇地打量慌乱小朋友。
先前和石榴玩出些汗,微卷刘海被打湿,此刻贴在额头上,将双清澈眼睛衬得更脆弱可欺,里面藏着献祭般祈求。
秦濯意味不明地在空中抖下画纸,他手指颀长有力,画纸发出清脆声响,似乎只要他想,就能轻而易举地掐断阮乔纤细脖颈。
阮乔心要跳出来。
“阳阳,上次玫瑰乌龙还有吗?”秦濯问。
秦濯目光扫过画页,不轻不重地落在阮乔脸上。
只眼,阮乔就知道完。
秦濯又在画上认真扫几个来回,像在审几个亿合同,良久嘴角勾起个意味不明笑。
“画得不错。”他说。
“小叔,你来!”秦嘉阳已经整好其他画,高兴地过来介绍,“这好兄弟,阮乔。乔乔,这就是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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