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雀宁肯在外头忍饥挨饿，也不愿待在豪华
笼子里衣食无忧，撞得头破血流拼命想飞出去，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结局。
可这不是祁景琛想要。
他要小雀主动钻进笼子，心甘情愿地匍匐在他脚边，甘愿成为他
个人笼中雀。
沈则鸣亦如此。
周三，沈则鸣回学校销假上班。
祁景琛闻言，低头掩唇笑
下，听话地直起身子，低眉顺眼：“那
什
时候可以再来看您？”
沈则鸣差点没绷住，偏开头咬咬嘴唇，勉强正色道：“等通知。”
“好。”祁景琛勾勾唇，“会乖乖等您。”
他说完，像对待幼儿园里可爱小孩，冲沈则鸣眨眨眼睛，带上门出去。
客厅窗户外头落光树叶枯树上飞来只毛色漂亮鸟，叽叽喳喳地扑棱着翅膀会儿跳到左边，会儿跳回右边，对黑黑绿豆眼直瞅着窗台上玉米粒滴溜溜地转。
，情绪有些低落，“很早就不想再联系他们，但出于些复杂原因，直没有行动。”
填报高考志愿时候，沈则鸣第志愿在个离H市三千公里远城市，他想再也不回来。
但沈铭不知用什手段，瞒着沈则鸣强制性修改他志愿表，等H大录取通知书送到家时他才知道真相，可是什都晚。
甚至他或许应该感激宋岚，最起码同意他上大学。
想到这儿，沈则鸣自嘲地笑笑。
接近两个月假期，在忙碌紧张高二属实少见，刘主任却罕见地没骂人，虽然脸色不太好，但终归没说什重话，只是不咸不淡地交代他既然养好身体，工作必不能再松懈。
沈则鸣这时候才知道祁景琛替他请是病假，也不知是以什疾病为理由，竟然能从校长那儿要到两个月长假。
但
祁景琛站在窗口，盯着那只小小鸟雀，动作温柔地推开窗，不动声色地抓起把玉米粒拢在手心，朝小雀轻轻勾勾手指。
小雀歪着小脑袋盯着他看。
不过片刻，只见小雀竟有些谨慎地朝他跳两步，尖嘴下下挑着玉米粒吃。
酒足饭饱，胆大亲人小雀愉快地抖抖翅膀，黑眼珠滴溜溜转过圈，毛绒绒小脑袋靠上去飞快地蹭下他掌心，哧溜下飞走。
若是从前祁景琛，定然会将这鸟雀捉进笼子关住，强迫它做只听话、永远陪他笼中雀。
也许是觉察到他低沉情绪，祁景琛忽然倾身向前，张开双臂拥住他，霸道强势地按着沈则鸣靠在他肩窝处，右手搭着沈则鸣后背轻轻抚摸。
是个温存、安抚拥抱。
“在。”祁景琛声音很轻，落在心尖又好似有千斤重，叫人无端地安心。
沈则鸣鼻头发酸，安静地靠会儿，想到祁景琛最近两个月来“劣迹斑斑”“罪行”，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爽，便开始无情赶人。
“你该回去。”他伸手推推男人结实胸肌，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不乖没有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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