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鸣摇摇头,手指紧紧绞缠在起,低着头,没有说话。
祝呈清也不催他,慢悠悠地起身泡茶,待底部嫩叶浮起来,他听见沈则鸣说:“昨天,们起去十年前那个游乐场。”
顿顿,他又补充道:“弟弟也在。”
祝呈清踱着步子走过来将茶放在沈则鸣桌前,语调平缓:“怎样呢?玩得开心吗?”
“弟弟带他个朋友起过来,那位朋友告诉”沈则鸣皱皱眉,停顿少时,呼口气继续说:“弟弟喜欢Q。”
沈则鸣乘电梯到二十二楼,这里他来过太多次。
祁景琛走后那几年他每晚都会做噩梦,失眠到夜里三四点,有时候几乎整夜没法入睡,个人睁着眼躺在宿舍床上,精神越来越恍惚。
偶然次机会遇见到H大免费做心理咨询祝呈清,他便开始漫长心理治疗。早几年每周两三次还不够,后来状况好转可以几个月来次。
这是今年第二次,若不是祁景琛突然回国,沈则鸣猜想他大约以后都不用再踏足这里。
祝呈清助理已经等在诊疗台旁,见沈则鸣过来,她立刻迎上去,用熟稔语气对他说:“好久不见您,最近感觉怎样?有没有好些?”
,正好翻到有笔记页。
沈则鸣捡起来时没忍住瞟几眼,却发现内容与他有关。
是祁景琛笔记,纸张中央写着他名字,各有三个箭头指向他,箭头另端则分别写着——沈则麟、保险箱、过去,最后画个大圆把所有东西圈在里面。
大圆顶上是红笔标注四个大字——冲击疗法,底部同样也有四个红色小字——试探成功。
沈则鸣愣下,没看懂这个简单思维导图是什意思,但心里莫名不太舒服,想想,他拿出手机拍张照片,准备晚上回来问问祁景琛。
说完,沈则鸣就长久地沉默。
祝呈清没出声,食指扣在桌沿有节奏地敲打。
祝呈清九年前开始在H大做免费心理咨询,沈则鸣是他第位客人。
沈则鸣笑笑,同她起走去祝呈清办公室,“还是老样子,反反复复,总不见好。”
说话间就到,漂亮温柔助理只跟到门口,替他推开门,就退出去。
祝呈清白大褂内搭深蓝色衬衫坐在桌子后面,朝他微微地笑,“来。”
“祝医生。”沈则鸣在对面软椅上坐下,尽管来过很多次,他仍然不可避免地有些紧张。
祝呈清视线在他没扣严实衣领处短暂停留瞬,又看看沈则鸣紧抿嘴唇,笑道:“最近还好?生活、工作,压力大不大?”
这时候有人给他打电话。
是祝呈清,沈则鸣自大学起就直保持稳定联系心理咨询师。
他接起来,祝呈清声音还是那样温和,他说:“则鸣,下午好,已经四个月,怎样?”
沈则鸣沉默瞬,垂着眼说:“见面说。”
祝呈清应声好,约定小时后市附院心理咨询室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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