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没办法对祁景琛坦率地说在意你,只在意你,在意你是否爱,在意你是否在意。
许久没人说话,祁景琛瞥他眼,沈则鸣逃避似扭头看向窗外,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三十分钟车程,两个人谁也没再开口,路沉默至小区门口,是沈则麟电话打破这份沉默。
祁景琛扫眼沈则鸣,毫不避讳接起电话,打开免提。
“祁景琛,有话对你说。”
祁景琛很淡地笑下,眼睛转回去盯着前方车流,似笑非笑地开口:“经济学讲究等价交换原则,沈老师想知道答案,是不是应该先诚实回答问题。”
“你到底在意什?”
沈则鸣嘴唇动几下,垂着眼低声道:“这不样。”
“哪儿不样?”
红灯转绿,车子已经开出去大截,沈则鸣还是没出声。
底下悄悄探出头看眼,哪知就和过于震惊工作人员对上眼。
想到这儿,沈则鸣几乎羞得冒烟,就像被架在火上烤虾,忍不住把自己整个人埋起来。
祁景琛凑过来把扯掉他蒙在脸上衣服,眼睛里是餍足舒适,笑得很痞,“怎?该做都做。”
他缓缓倾身上前,拇指在沈则鸣泛粉脸蛋上蹭下,掰过他接吻。
祁景琛开辆大奔,车是上个月刚提,窗玻璃没来得及贴防窥膜,从外面轻易就能窥见里头景致。
小时候沈铭宋岚对他没那苛刻时候,也常常买新玩具送他,然而每逢此刻,沈则麟总会摆出副天真无辜模样,问他哥哥喜欢吗?
最初沈则鸣会老老实实说喜欢,沈则麟就冲他粲然笑,再夺过他手里玩具,狠狠摔下去,看它裂成两半,还不够,要跳上去用脚践踏。
直到那可怜兮兮玩具碎得不成样,看他露出难过、痛惜表情,沈则麟再大摇大摆离去。
后来次数多,沈则鸣无论多喜欢,皆不敢承认,要表现出不在意或是极其讨厌样子来,沈则麟才大发慈悲放过他。
久而久之,沈则鸣再也没办法真实地、坦然地说喜欢、想要,他总是习惯性拒绝、习惯性否认,好似只有这样,那些所珍视人和物,就会永恒地、完好地留在他身边。
心里仍然羞愤交加,加上底下蠢蠢欲动液体,沈则鸣忍不住伸手推着祁景琛下颌把他推开,偏开头,只留只通红耳朵和个愤懑后脑勺给祁景琛,催他回家。
祁景琛心情很好地笑声,没再逗他启动车子离开。
下午三四点钟光景,正好赶上第波退散大部队,路上很堵,车子走走停停。
等待红灯间隙,沈则鸣头倚着车窗渐渐冷静下来,窗外马路对面有对拉拉扯扯小情侣,瞥见两人打情骂俏场景,他无可避免地想起沈则麟依靠在祁景琛胸前,接吻画面。
他扭头看眼专心开车男人,祁景琛似有所觉般回头和他对视,沈则鸣垂下眼,犹豫片刻,说:“你和沈则麟到底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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