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圆桌正中央有盏铜制烛台,三根白蜡烛是新,烛台底座没有蜡痕,想来只做装饰用。祁景琛两步迈过去抓起烛台点着,端回来放在沈则鸣手边,然后俯身看他。
摇曳烛光跃动着落进祁景琛眼里,将沈则鸣并也拢进去。这时候祁景琛眼睛里唯独有他,没有什旁阿猫阿狗沈则麟。
可这不代表方才发生事可以笔勾销。
沈则鸣半撑起身,衣袍顺势垂下来堆在腿上,他看清这屋子大约是那时候饭厅,很大很宽敞。长圆桌摆在饭厅中线三分之偏上位置,圆桌窄长,预计可以招待十几个人。
他躺在正中央,
“你们在做什?”沈则鸣咬牙切齿,凑近祁景琛耳根,“告诉。”
“伸舌头?”他点点收紧力度,几乎整个人贴在祁景琛胸口,再倏地往下拽,祁景琛鼻尖就撞上他,“像这样?”
祁景琛突然沉沉笑声。
沈则鸣眸色暗,指节抵住祁景琛喉结,张嘴吻上去。
他吻得很凶,大致不能算是个吻,发泄似啃咬,像幼兽撕扯敌人皮肉,凶狠、不得章法,全是恼怒报复。
沈则鸣没动。
屋子很暗,是伸手不见五指那种暗度,他看不清祁景琛表情,只感觉到男人略显沉重呼吸息息扑在脸上。
身后是沈则麟砰砰砸门声,他应当在骂些什,只是这门隔音效果太好,除模糊嗡嗡声,什也听不到。
“你担心什?告诉。”祁景琛再次开口,有种不容反驳强悍,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逼供。
沈则鸣张张口,脑海里浮现出两人灯火下剪影,亲昵、暗昧,鼻尖相抵,或许唇舌也交缠在块。
没多久,祁景琛口腔渗出血,淡淡铁锈味钻进沈则鸣口中,他怔下,祁景琛就反客为主,攻城掠地。
呼吸厮缠,吻得太久,沈则鸣有些缺氧,不由松手,身体向后滑,软绵绵倚住铺满灯芯绒桌布复古长圆桌,脚尖下意识勾住祁景琛。
至于门外那喋喋不休砸骂声,又有谁在意呢?
祁景琛呼吸重起来,托着腰将他彻底按倒在桌台上,手掀起长衫,细软绸布堆堆叠叠卷在沈则鸣胸口。
他里头还穿件纯白线衣,衣服下摆扎在牛仔裤腰里,祁景琛弄两下没弄开,动作顿顿,忽然直起身,掏出枚银色铁质打火机,吧嗒下按亮。
他胸口好似烧着团烈火,把所有委屈、愤怒、不甘燃成灰烬,再叫嚣着湮灭理智。
他不知道哪来力气,抬手猛地推开祁景琛,后者脚下踉跄不知撞在哪里,空旷寂静房间发出声闷闷钝响。
沈则鸣两只手捏成拳,步步朝祁景琛走去。
他有轻微夜盲,光线不算太昏暗情况下能勉强视物,在这样暗黑屋子里,他本该跌跌撞撞、笨拙地摸索。
但不知怎,他准确地走到祁景琛面前,把攥住男人衣领,掌心用力向下拉扯,祁景琛就顺从地躬背,贴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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