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血流出来,沈则鸣咬咬舌尖,感觉眼眶着火似发烫。
祁景琛另只手挑起沈则鸣下颚,压着声音,问他:“什意思?”
他声音很低,混着猎猎作响风声有些听不真切。
沈则鸣仍然垂着眼皮不肯看他,语气很淡:“就是那个意思。”
可能有五分钟时间
下秒,祁景琛站起身,猛地推开桌子,大步走上前。
桌椅晃动发出刺耳刺啦声,正在讲课英语老师愣下,随即拧眉问他要干什。
祁景琛不说话,脸色阴沉得像要滴水,全身都紧绷着,肩背肌肉在薄衬衫下鼓出形状。他径自走到沈则鸣桌前,把抓住沈则鸣手腕,不由分说拖着他往外走。
在众人愕然注视下,沈则鸣踉跄几步,竟然也听话地跟他走出去。
没过几秒,班里爆发出惊呼和议论声,英语老师连忙放下试卷追出去,可走廊上哪里还有人影。
这五个字像是什毒药,有那几秒,祁景琛看不见也听不到任何东西。有什东西在他脑子里炸开,嗡嗡,吵得他脑仁发疼。
不知道过多久,上课铃响起来,祁景琛捏着那张淡黄色信纸抬起头来,在逐渐安静下来教室里,他看见低着头慢吞吞从外面走进来沈则鸣。
但是沈则鸣没有看他眼,也没有朝他们座位这儿走过来,他走去第二组第三排,和个女生坐在起。
女生靠过去跟他说话,沈则鸣脸上没什表情,嘴唇动动,女生就笑着递给他个小果冻。
脆弱信纸被祁景琛捏成团焊在手心里,尖锐棱角划破掌心软肉,血顺着纹路细细流出来。祁景琛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死死攥着那团纸。
祁景琛拽着沈则鸣去天台。
上课时间,这儿没什人,风裹挟着初秋特有点寒意在耳边呼呼啦啦,把祁景琛校服衬衫吹得鼓起,显得他很单薄。
沈则鸣任由祁景琛把他按在粗粝水泥墙面上,没什精神似耷拉着眼皮,嘴角紧抿,副随你怎办油盐不进模样。
这时候祁景琛手又抖得很厉害,被揉成团信纸怎也展不开。沈则鸣垂目看着他动作,眼皮很轻地颤下,到底还是没有出手帮忙。
最后,祁景琛自,bao自弃地摔纸团,手垂在身侧站会儿,紧接着青筋,bao起拳头就砸在沈则鸣身后墙上。
年轻英语老师抱着沓试卷走进来,敲敲桌子开始讲今天上课内容,于是教室里最后丝微弱讲话声也没有。
什声音都没有,太安静。
祁景琛脑子里嗡鸣声越来越大,叫嚣着几乎湮灭他五感。他捂住耳朵,额角沁出冷汗,感到眼前切都在旋转。
靠墙窗户大开,掺着咸湿味道冷风灌进来,很冷,前排同学忍不住搓搓胳膊,起身要关窗,就被祁景琛大力按住肩膀。
他莫名地回头,却被祁景琛样子吓跳,呆愣片刻,他什都没敢说,缩着脖子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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