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琛笑笑,看向沈则鸣眼神很温柔,有点蛊惑人心味道,他说:“因为生日可以许愿。”
沉默少时,沈则鸣垂着眼说:“摔坏。”
“是你弄?”祁景琛平静地看着他。
沈则鸣摇头,祁景琛勾起唇角,声音温和:“那为什要道歉呢?这不是你问题。”
“因为……”沈则鸣心里不太好受,声音低下去,“因为它修不好,永远坏掉。”
那瞬间,祁景琛很难具体描述这种情绪。沈则鸣看起来很难过,双眼黯淡无神,肩膀丧气地耷拉着,就好像被人抛弃小狗。
故意夸张,那时候超市人很挤,进门地方甚至排起长队,他和杨天峰排在队伍中间,正在讨论学习小组事情,就见站他前面两个人忽然朝右跨大步,面无血色沈则鸣直挺挺向后栽来,正好被祁景琛接住。
沈则鸣感激地笑笑,小声说:“谢谢。”
吊瓶里液体没剩多少,十几分钟就能结束。他看看堆在矮柜上草稿纸,又抬眼看向低头做题祁景琛,犹豫几秒,不太确定地问:“你直在这儿吗?”
祁景琛点头,“校医说输液时候最好有人看着。”
校医室墙上有面电子钟,显示十点五十五分,而他晕倒时候不到十点,如果祁景琛直待在这儿陪他……
可抛弃小狗主人不是他。
这个认知让祁景琛非常不爽,非常非常不爽。他是个掌控欲很强人,沈则鸣是他先看上狗,那这条狗希望就只能由他来打破,只能被他抛弃,其他人都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祁景琛眯眯眼,冲沈则鸣露出个有些古怪笑容,说:“想过生日吗?”
“嗯?”沈则鸣微微皱眉,困惑道:“为什要过生日?”
沈则鸣突然有些说不出话。
他无端想起那瓶被沈则麟摔得粉身碎骨喷雾,五十毫升,药店里卖三十块,不算很贵,但是他新朋友祁景琛份心意,他却只用过次。
沈则鸣情绪低落下去。事后他不止次后悔,假如他没有心急去抢,而是当着沈则麟面满不在乎扔它,就像他曾经为保住心爱画笔所做那样,沈则麟是不是就不会把它扔下楼。
他叹口气,想想,还是对祁景琛说:“喷雾坏,对不起。”
闻言,祁景琛放下笔,抬眼看他,“怎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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