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琛没有回头，也没有接话。沈则鸣看着他穿过马路，走进
对面
某家店里，大约五分钟后，祁景琛拎着
只白色塑料袋走出来。
塑料袋很有辨识度，是这附近唯家药店福康大药房。
沈则鸣有些发怔，无意识抓紧怀里书包。
两分钟后，祁景琛穿过马路回来，他走到沈则鸣面前站定，又扭头向后看，最后视线锁定在墙角块大石头上。
“能走
？”
沈则鸣摇头，说没有，但是他刚说完，后腰靠近盆骨地方就传来阵剧痛，痛得他忍不住弯腰。
他有很多年挨打经验，知道用哪种姿势不会伤到骨头和内脏，但也有不管用时候。
沈则鸣仔细回想刚才挨打时候那些人拳打脚踢过地方，下刻后腰却贴上来只手，他吃惊，下意识往后退。
祁景琛就放下手，解释道：“
只是想确认下你伤到哪里。”
沈则鸣莫名感到尴尬，右手捂住腰，小声说：“不用。”
书包，走到他面前，伸出手。
那只手很漂亮，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指腹沾点灰尘，大概是方才打架弄上去。
沈则鸣眨下眼睛，抬头看祁景琛。
祁景琛微躬着背，额角挂着几滴汗珠，望向沈则鸣眼神十分温和。见沈则鸣迟迟不回应，那双湛蓝眼睛里多几分担忧，他说：“傻？”
沈则鸣确实快傻。眼前祁景琛很陌生，明明在个月前，祁景琛还扔他贴画本和唯把伞，嘲笑他是狗，做些恶劣至极事。
沈则鸣没有回答。
从他买药回来，沈则鸣眼睛就直盯着那只塑料袋，眼神很亮，也很固执，就像个迫切期待得到礼物小孩。
想到这儿，祁景琛几不可察地勾勾唇。他就是要让这样期待点点累加，最后打碎时候才会更舒爽。
“药
祁景琛点点头，没有再勉强，眼睛看着沈则鸣膝盖，“流血。”
沈则鸣低头看，膝盖那里破个大洞，露在外面皮肉擦破大块，青紫渗血，看起来有些吓人。
“没事。”他不甚在意地收回视线，“擦点药就好。”
祁景琛没有说话，他抬眸看沈则鸣眼，突然取下书包塞进沈则鸣怀里，“你在这儿等下。”
沈则鸣愣下，抱紧祁景琛书包，冲他背影喊：“你要去哪儿？”
他用力闭闭眼，再睁眼时，祁景琛蹲下来，嘴角噙着抹笑，眼里担忧不减反增，抬手碰下沉则鸣脸，笑道：“不会伤到脑子变傻吧？”
沈则鸣摇摇头，祁景琛是半蹲姿势，沾灰尘那只手很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另只手掌心摊开，伸向沈则鸣。
这只手掌纹清晰且深，没有沾染灰尘，很干净，是刚刚向他伸来那只。沈则鸣想想，把手放上去。
祁景琛就站起身，握住沈则鸣手，把他拉起来。
他站起来后，祁景琛就松开手，问道：“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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