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
喜欢男人？”
沈则鸣嗓音带笑，他有
双柳叶眼，眼尾细长上挑，内眼角微微下勾，不笑时候显得阴郁，笑起来就有点勾人味道。
祁景琛视线在那双眼睛上多停留
秒，而后他移开视线，淡淡道：“嗯。”
他没有否认，倒是叫沈则鸣有些意外，不过这正合他意，因为——“都录下来。”沈则鸣举起藏在身后MP3，在祁景琛眼前虚晃圈，又动作飞快地揣进怀里捂好。
“你说，咱学校里那些小姑娘要是知道你喜欢男人……”
宋岚之前说什
，沈则鸣压根没听见，也不在意。他盯着宋岚眼睛，敛笑意道：“阿姨，你知道什是同性恋吗？”
“？”宋岚头雾水，尽管H市偏远落后，但同性恋她多多少少也听过些，终归不是什能见人好事。
她登时虎着脸，警告沈则鸣：“你想干什？
警告你啊，你要是敢搞同性恋这个恶心玩意，有多远滚多远！”
沈则鸣却罕见地牵起唇角，“您放心好，没那恶心。”
宋岚没好气地白他眼，这打岔，她也没有心思继续训人，挥挥手让沈则鸣滚蛋，又叫来沈铭起清理剩下鸡蛋。
在沈则鸣头上。
她当场冷下脸，啪下摔桌上个茶杯，恶狠狠盯着沈则鸣骂道：“白眼狼，你是不是就不盼着麟儿好？特地托阿娟带几个土鸡蛋给麟儿补身子，你倒好，气给弄碎两个。”
这多年打打骂骂，沈则鸣早已习惯，他乖顺地低下头，默不作声地望着脚尖，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或许是今晚目睹祁景琛不为人知另面缘故，在宋岚不间断骂声中，沈则鸣开始走神。
他莫名地想起祁景琛高高仰起脖子，缓缓滑进衣领间汗珠，屏幕里男孩清纯漂亮脸蛋，和终止于吱呀声之后，祁景琛阴鸷黑沉眼神。
话到这儿，沈则鸣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扬起个畅快笑，“祁景琛，们做个交易吧。”
翌日，沈铭和宋岚大早就火急火燎地出门。
沈则鸣乐得悠闲，他不急不缓出门吃早餐，又绕路喂流浪狗，终于在正午时分，在他当初堵人那条巷子口，等来祁景琛。
祁景琛长腿搭在沈则鸣侧石桌上，脸上没什表情，也没有讲多余废话，直接道：“你想怎样？”
沈则鸣笑。
他挺长时间没理发，发梢堪堪遮住眼尾，有些扎眼。他揪住额前头发，学着港片里大哥不太熟练地往后捋，直到那撮碍眼头发不再顺着耳廓散开，他才抬眼看向祁景琛。
几乎是下意识地，沈则鸣福至心灵。
在那个年代，喜欢同性是禁忌，是见不得光丑事。
如果所有人都知道祁景琛喜欢男人，那结果不言而喻。
沈则鸣很淡地笑下。
宋岚顿时愣住，继而剜他眼，冷声道：“怎？你还有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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