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下,迟钝而缓慢地低下头看脚边戒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到戒指内壁刻两个熟悉字母——C.M。
那瞬间,沈则鸣惊愕抬头,看向祁景琛。
“知道什意思?”祁景琛眼里那点笑意早散干净,乌压压团,仿佛蕴着疾风骤雨,“这本来是当年要送你生日礼物。”
“和草戒指放在个盒子里。”他停瞬,眼里难得露出点温情来,“连词儿都想好。”
空气在这刻凝住,祁景琛没再继续说下去,后来发生事让这切都变得可望而不可及。
沈则鸣愕住,后背发凉,罕有地生出丝惧意。
“不问问为什骗你?”
他步步上前,双手撑在墙壁两侧,将沈则鸣困在狭小角,“沈老师不想知道?”
深重阴影盖下来,眼前倏然晦暗片,后背贴住墙寒凉刺骨,沈则鸣有些狼狈地偏开头,哑声道:“为什?”
祁景琛太高,贴着他说话时候肩背都弯下来,远远看来好像沈则鸣才是被迁就那个。
沈则鸣紧紧盯住祁景琛,企图找到点什,但什都没有。
祁景琛面色如常,他摘下眼镜,从裤袋里摸出随身携带手帕,开始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
不知是不是饿,幼猫叫声越来越尖锐,声嘶力竭好似在呼唤什。沈则鸣莫名感到焦灼,他下意识攥住兜里那枚亮色纽扣,声线有明显起伏,“是不是?”
祁景琛还是没说话。
镜片在夕阳余韵里折射出淡淡光晕,光斑闪跃落进草丛,没几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漆黑寂静走廊间,他曾对祁景琛说:“跟你在起,只是想知道你这种人被戏弄后是什样子。现在知道,那就没必要继续下去。”
像是遽然架起道屏障,又好像五感在这刻全部消失殆尽。沈则鸣觉得自己像根浮木,沉不下去,也永远上不岸。
因为
他很轻地笑声,嗓音轻缓,“为恶心你。”
“就像你当初恶心那样。”
沈则鸣呼吸窒,喉咙开始发苦。这刻他好像失去思考能力,只是下意识攥紧掌心纽扣。
那片阴影从他头顶消失,祁景琛没回答,转身前冲他笑下,笑容里没有其他情绪,似乎只是想笑便笑。
下秒,那枚常年套在祁景琛无名指上银色小环朝他扔过来,落地时发出声轻响,滚动两圈最后停在沈则鸣脚边。
半晌,他终于撩起眼皮,扫沈则鸣眼。
祁景琛眼皮很薄,眼尾微向鬓角挑去,压出长而好看弧度,笑起来勾人,不笑时像浸冰雪水。
“嗯。”他勾起唇角,掺在雪水里冰就化,“没结婚。”
幼猫叫声戛然而止,母猫安抚似舔下幼猫脑袋,沈则鸣松口气,就听见祁景琛淡声说:“没想到沈老师这快就发现。”
眼镜被架上鼻梁,薄薄层挡不住他眼底透骨寒意,可祁景琛仍是笑着,他说:“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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