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黎郅
语气依旧是淡淡，“但奶奶还是没有见
。”
黎老爷子闻言，也轻轻地叹
口气。
“阮芳性子太别扭，她是怕
出来，就会忍不住接过你苹果。”
两人说完都沉默下去，最后还是黎郅继续
他进来时候黎老爷子已经醒，像上午样，枕着枕头半靠在床上，黎郅坐在旁，安静地削着苹果。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却也不尴尬，似乎他们曾同经历过很多个这样场景。
黎郅将苹果削好皮后，切成小块递给黎老爷子。
黎老爷子接过，对他说道：“块就够，剩下你吃吧。”
说完，将苹果放进嘴里。
说完，便欲语还休地走出去。
晏秋又陪着黎老爷子聊会儿，他便困，于是晏秋扶着他躺下，不会儿，黎老爷子就沉沉睡过去。
临睡前还把那方手帕整整齐齐地叠起来，放进病号服前口袋里。
看见黎老爷子睡着，晏秋这才拉着黎郅走出病房。
直来到医院走廊，这才小声地说道：“回去炖些滋补汤，你在这里陪着师父。”
后背，黎郅见状也跟着站起来。
黎老爷子还是在不停地咳着。
“去找大夫。”黎郅说道。
“没事。”黎老爷子强忍着咳嗽回句。
然而黎郅根本没听，已经转身走出去。
黎老爷子年纪大，因此吃得很慢，块苹果吃好半天。
吃着吃着，黎老爷子眼睛微微眯起，里面闪过丝追忆，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记得你小时候也很喜欢吃苹果。”
黎郅正将剩下苹果切成小块，闻言手中刀突然顿下。
他没有抬头，语气也是淡淡，听不出什
情绪，“您还记得？”
“记不太清。”黎老爷子笑下，“只是有模模糊糊画面，好像过年时候你和你爸妈回来，你奶奶在楼上不肯出来见你们，你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苹果，跑到楼上去敲门，你说把最喜欢苹果给奶奶，奶奶就不生气。”
黎郅听完，说道：“去吧，你陪着爷爷。”
晏秋本意就是想给他们留下独处机会，因此自然不肯，问道：“你会炖排骨汤吗？”
黎郅果然沉默。
“很快就回来。”晏秋见他犹豫，连忙趁热打铁把他推进去。
虽然说着很快，但方面他除炖汤又多做几道清淡菜，另方面也是希望黎郅多和师父相处会儿，因此直到外面天色将暗，这才踏着余晖姗姗来迟。
大夫走过来之后查看下情况，又开些药。
然后安慰他们不用太担心，等肺部炎症消下去就行。
说完似乎还想说什，但被黎老爷子个眼神逼回去。
虽然医生说得轻松，但不知为何，晏秋依旧觉得有些不安，因此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夫，师父病什时候能痊愈？”
医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好好修养，人到岁数这都是正常，没什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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