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井不知什时候染上赌瘾,不仅将钱输光,甚至连房子都被他输进去,还借大笔高利贷。
她不是没求过他别再赌,但开口就是顿拳打脚踢。
晏井被她惯坏,哪怕已经这大,依旧只知道索取。
但她又不能真不管他。
看到他手指头被人砍下来那瞬间,李存香觉得自己也要跟着起疯。
那些吃饱撑人不管好自己家事偏要来管她!个个说得轻巧,毕竟又不是他们过得这辛苦,毕竟又不是他们需要养两个孩子。
况且她那些人根本不懂,他们什都不懂!
她原本根本不信什天理报应,她只信自己。
她觉得晏秋是灾星,都是他抢夺这个家气运,所以她想出来破解之法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只要晏秋过得越惨,这个家就会越好。
但事情也不可避免地败露。
如果不是他,她怎会被单位开除?
如果不是他,她怎会沦落到要去摆摊地步?
他们夫妻原本生活就算不富裕也跟窘迫挂不上钩,但都是因为晏秋到来,把切都毁。
为生计她不得不早出晚归,四处奔波。
壳和几个零星空瓶子。
李存香颤颤巍巍地爬上三轮车,也不管纸壳上全是雪,就这屁股坐在上面,然后抬手将脖子上围巾往上扯扯,似乎想要遮住脸。
哪怕已经出来,她还是觉得饭店里双双眼睛似乎都还是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各种刺耳难听话源源不断地传进她耳朵里面。
“快走!”李存香催促着晏峰。
她跪下来拼命磕头求那些人,再给她点时间,会凑到,会凑到。
她终于又换取个月时间。
但她年纪大,无所有,别也干不动,只能白天摆摊,晚上捡废品。
最近雪太大,根本没办法出摊,所以他们只能捡
所以开始只是逼着他做饭洗衣,骂他两句,但后来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于是她开始变本加厉。
在拿到傅家那笔钱后,她更觉得她是对。
灾星走,因为他而留下这笔钱也足够他们家三口这辈子衣食无忧。
但她还没高兴多久,情况就急转直下。
直至今天她都记得摆摊时碰见前同事时,前同事看她怜悯又幸灾乐祸眼神。
前同事走后她坐在摊位前哭很久,她怎就沦落到这个地步?
都是因为那个灾星。
对,她将晏秋视为灾星,就是因为他到来,给家里带来这多不幸。
所以他难道不应该补偿吗?
但因为天太冷,车又破,时间怎也无法启动。
其实年轻时候再难听话她都听到过,但那会儿她根本不在乎。
那时候她已经快被生活压力逼疯,她实在需要个发泄口。
那个发泄口自然就是晏秋。
原本晏秋不在身边还好,毕竟眼不见心不烦,但后来她乡下小姑子死,没人替他们看孩子,他们只能把晏秋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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