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闻言愣下,这才反应过来晏秋说是他原来住地方。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晏秋吩咐开过去。
晏秋掏出钥匙打开门,屋子里还保持着他上次离开样子,只是落些灰。
不过他累极,也没心思整理,只简单地换卧室床单被褥,便躺在床上
晏秋试好几次,终究还是没勇气说出那句,“喜欢他”,只能低下头闭上眼睛,努力克制住自己颤抖身形,把戴着戒指右手背到身后。
“黎先生……”
晏秋垂着头,生怕黎老爷子看见他眼睛已经红,“黎先生帮过很多次,很感激……”
“仅此而已。”-
晏秋从老宅出来时候只觉得整个人都脱力。
黎老爷子眼睛虽已混浊,但眼神依旧锐利,仿佛能将晏秋直接看透,让他无处遁形。
这些日子在黎郅身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那点自信瞬间消失无踪。
他甚至不敢抬头对上黎老爷子眼睛。
明明来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拟箩筐话,可是真坐到师父面前,却什也说不出来。
毕竟凭什呢?
黎老爷子闻言将笔收起来,边挪开压在宣纸上镇纸,边说状似无意地问道:“黎郅怎样?”
晏秋听见他提到黎先生,连忙打起精神,“好些。”
“那就好。”黎老爷子说着,终于抬起头来望着他。
“那天晚上事有所耳闻,从小看着黎郅长大,他不是个冲动人,看来这个孙子很在乎你。”
黎老爷子说着,看向他目光有些复杂,“你呢?你也很在乎他吗?”
自卑和怯懦终究占上风,晏秋还是没敢在黎老爷子面前承认他和黎郅关系。
他强撑着走到门口,上车,然后蜷缩在车后,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埋起来。
“晏先生,现在去哪儿,还是……”司机转过头来问道。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听晏秋头埋在膝盖上,闷闷地回道:“回家。”
心里愧疚和难受几乎要把他压垮,他现在根本不知该如何面对黎郅,他知道,他已经把什都毁。
先不说师父对他很好,对他倾囊相授,赏识他,收他为徒,处处为他铺路,对他有再造之恩。
他们之间身份也差得太大,黎郅这样人就算在婚姻上向下兼容,原来傅家都是够不着,更何况是他。
他又有什相配呢?他身后空无人,无权无势,在事业上给不黎郅任何助力,甚至连身份都尴尬。
只要想起这些事,晏秋就没办法把“很在乎他”这句话说出口。
“……”
黎老爷子这话已经等同于明问,因此晏秋时间竟不知该怎回答。
黎老爷子生看过太多人和事,因此他们这点事根本逃不过老人家眼睛。
只是他会是什态度呢?
其实根本不用问,如果他站在师父立场上,哪怕关系不好,也不会希望孙子和个男人在起。
毕竟黎家还需要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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