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郅说着，收回
轻轻搭在他肩膀上
手，只是落下时不小心碰到晏秋垂在身侧手指。
短短
瞬间接触，却上两个人心头皆是颤。
明明时偌大展馆，有瞬间晏秋却觉得只剩下他和黎郅，股难言氛围蔓延在两人之间。
两人不约而同地避开对方目光，晏秋垂着头看着脚下，黎郅则抬眸看向不远处展品。
晏秋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
时，却听黎郅突然开口，字句地说道：“别那不自信。”
那些糟糕混乱记忆和如今灯火辉煌大厅在他面前交织翻转，有瞬间晏秋竟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现实？
垂在腿侧手指无意识地绞紧，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黎郅扭头，看见便是这幅画面。
晏秋半垂着脑袋，修长脖颈微微弯着，恨不得把自己缩进衣服里。
像只极度不自信小兔子。
黎郅闻言，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好整以暇地反问道：“为什觉得是
？”
晏秋仿佛被问住，沉默下去，时间有些不知该怎回答，但他从不在黎郅面前撒谎，因此最终还是说实话。
“因为……似乎只有你愿意花钱买下作品。”
晏秋说着，缓缓低下头，不知为何，股自卑感突然涌上来。
过往回忆突然袭来，无数个夜晚，他坐在昏暗简陋房间里，用最普通木头刻出个个简单拙劣人物摆件。
“你明明……很好。”
黎郅突然很想拍拍他肩，让他挺直腰杆，他这优秀，明明该昂首挺胸地站在人前。
黎郅这想，也真这做。
因此当晏秋感受到肩膀上传来重量时，立刻抬起头来，然后就听黎郅回道：“不是。”
“不是你吗？”晏秋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丝难以置信。
“不是。”黎郅看着他眼睛，认真地说道：“所以并不是只有个人真诚地喜欢着你作品。”
接着，它们被丢进垃圾桶里，或者在群孩子中被当作垃圾样丢来丢去。
“都是些什东西？”
“丑死。”
“别整天摆弄那些破木头，有这功夫去把你哥脱下来衣服洗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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