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默默咽下喉咙中几乎要涌出来血,努力站直身体。
然而抬起头,却看到傅霜迟斜斜地倚在门口,眼中满是怜悯。
“晏秋,都有点可怜你。”
晏秋闻言突然有些想笑。
晏秋晏秋。
既然不爱他,为什要把他认回来?
他本来已经对亲情毫无期待。
为什给他希望,又要残忍地收回去?
“为什?”傅霜迟故作沉思地想片刻,这才好像回想起来般说道:“他们本来是打算将错就错,但……”
傅霜迟说到这儿停瞬,眼中闪过丝复杂情绪,“爷爷不同意。”
遗嘱很长,因此他只挑重点些念。
本人傅建庭,在此立下遗嘱,对于本人所有财产,作如下处理:
……
念完之后,傅霜迟将纸张合起,笑吟吟地说道:“二哥,你有没有发现里面没你?”
“你与他们血脉相连又如何?你是他们亲生儿子又如何?你也看到,他们只爱。”
”晏秋不耐烦地问道。
“当然不是。”傅霜迟说着,低头看眼时间,“其实妈本来是想由她来通知你,但主动请缨过来,你知道为什吗?”
晏秋懒得理会他,傅霜迟也不尴尬,继续说道:“当然是为显示大度,二哥,你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可是却还是对你不计前嫌,你感动吗?”
晏秋:“……”
“你可真不友好。”傅霜迟说着,脸上笑点点淡下去。
或许从他出生起,所有悲剧都早已注定。
晏家夫妇连名字都懒得给他取,因为生在秋天,所以便叫晏秋。
无边落木萧萧下
“他坚持要把你接回来,说傅家骨血怎能流落在外。”
说到这儿,傅霜迟轻嗤声,“所以二哥,明天你可定要回去看看爷爷,毕竟这个家估计也就他对你有几分真心。”
口中血腥气越来越重,恰好阵穿堂风吹来,凉得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原本平静多日胃也猛然抽痛起来,疼得他差点弯下腰去。
但想到傅霜迟还在这儿,晏秋头便无论如何也低不下去。
“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晏秋,从来就没有人爱你。”
哪怕已经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在意,但听到这句话时,晏秋还是控制不住气闷瞬。
似乎有什顺着胸口向上倒流,很快,他就在喉咙里尝到熟悉,腥甜血腥气。
“那当初……为什还要把接回来?”
哪怕知道前方是陷阱,是生着铁锈荆棘,但晏秋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他深埋在心底许久问题。
“好吧,说正事,其实来是因为最近拿到样东西。”
傅霜迟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薄薄纸。
“要看看吗?这是父亲新修遗嘱。”
晏秋平静地望着傅霜迟,心底毫无波澜,他已经不想再和那个家扯上任何关系,至于遗嘱,自然也和他没有关系。
傅霜迟习惯他没有回应,自顾自地把那几张遗嘱展开,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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