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想说自己没有生气,可是张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经懒得再多说句话。
然而陆软却仿佛没看懂般,继续在他旁边说着些没有意义找补。
无非就是知道他受委屈,想要补偿他。
生病对晏秋消耗太大,因此他很快就又累,就在他刚准备开口说自己想要休息时候,却听陆软先他步开口说道:“听你爸爸说C
他不知道傅霜迟怎跟他们说,但无论他说什,做什,哪怕让大家这兴师动众得担心场,也不会有什惩罚,反正傅家人都会为他兜底。
而他在医院三天,也无人在意他消息。
哪怕他在家昏倒,被家里佣人送到医院。
但佣人也知道这个家根本没人在意他,所以都懒得告诉他们声。
秦暮话突然浮现在他耳边。
他在笑。
晏秋抿抿唇角,想要把那个笑压平,可是这多年形成习惯时半会儿哪里那容易改得掉。
原来在晏家他们总嫌自己晦气,因此从不允许哭,总是逼着他笑。
摔倒要笑,挨打要笑,吃不饱饭要笑……
因此后来晏秋几乎形成习惯,越是难过,笑得越开心。
回来,似乎不能被他听见般,两人对话戛然而止。
晏秋已经习惯这样若有似无“排斥”,自然不会过去自讨没趣,正准备回房间,没想到陆软却起身跟过来。
“小秋。”陆软脸上难得露出个讨好笑,“你这两天去哪儿?怎才回来?”
说着,目光落在他手中掂着那堆药上,眼中闪过丝惊讶,“你生病吗?”
“感冒。”晏秋随口敷衍句便继续向自己房间走去,明显不想再多谈。
他说得没错,无论是年,两年还是十年,他根本融不进这个家,霜迟是他们从小疼到大孩子。
自己永远争不过他。
“想明白。”晏秋淡淡地把刚才没说完话继续说完。
陆软虽然不知道他说话是什意思,但也能感受到他不悦。
因此有些尴尬地在旁继续解释道:“小迟他从小被惯坏,这次也是,句话不说就跑出去这多天,这些天们直在找他,难免忽视你。小秋,你别生气。”
陆软似乎被他脸上笑瘆住,问他,“你在笑什?
晏秋抬手按按唇角,却发现怎也按不下去。
“没什,只是……”
晏秋突然有些说不下去。
他笑从回家看到傅霜迟那刻就知道傅霜迟赢。
然而没想到陆软却继续跟上来。
“还有事吗?”晏秋把药放进柜子里,转身看着跟进来陆软问道。
陆软闻言,有些尴尬地笑下,“小迟回来,这件事搞清楚,妈妈知道不是你,那天沉泽那对你,妈妈替他向你道歉。”
冬日阳光总是透着股没有生气惨白,透过卧室内透明玻璃窗,直直地照在靠墙镜子上,映出同样无生气光。
晏秋转过身,然后在镜子里看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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