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尝到血腥味，夏安远将他
嘴唇咬破
皮。
可以是这样，可以，纪驰怎
说他都可以。
“夏安远，”纪驰叫他名字，“如果来也随你，去也随你，在你心里，
真是重要吗？”
“你说你要改，改正什呢？”
“发生事情已经发生，覆水难收，破镜难圆，你怎改，才能把裂痕改到完美如初？”
纪驰问他：“真有意义吗？”
夏安远咬住嘴唇。
他听到纪驰说，“小远，老实说，不太明白你现在为什这做。”
纪驰声音让夏安远想起来很多东西，夜晚森林，海啸后深海，冬天冻港。他抱
点希望地想，他是在问自己原因吗？这算不算自己线生机？
“驰哥，”夏安远先叫他声，良久，还是没能控制住声音里颤抖，“做错事情，就该让来纠正，让来挽回。”有莫名热意涌上心头，是冲动和难言情愫，听不到纪驰回答，夏安远忍不住说，“后悔驰哥，给个改正机会好吗……好想你，”
像刚从睡梦中醒过来样，声音低低哑哑，却带着他贯沉着，他问：“你好，请问哪位？”
给他发这多天消息，纪驰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谁，要他根本没看号码，要他是故意这问。但夏安远这时候太迟钝，完全没往深处想，他直怔愣着，听见久别他想念声音，眼泪忽然就涌上来。
“是，驰哥。”像是怕吵到他，夏安远吸着气小声说。
他做好要被纪驰挂电话准备，但电话那头只是传来点响动，像纪驰在床上翻个身，呼吸声仍然在耳侧，听起来要比刚才轻松很多。
“怎？”纪驰嗓子仍是那低哑，“打电话干什？”
“这件事情已经试过，做不成，这世界上没有
“好想你。”
电话传来呼吸声重好多，接着，他又听到纪驰那边动静，像是翻身，又像坐起来。没会儿，他听到打火机声音。
支烟时间，纪驰淡淡开口：“这叫什，失去之后才觉得珍惜吗？”他说，“还是前段时间跟着过惯，现在又回去，适应不原来生活？”
“这是你在离开之后才想到要签娱乐公司原因吗？”
连奚落他话，现在都是平淡，温和。
因为要保持小声，夏安远断续地喘出口气，“想确认下这个号码对不对，是不是发错信息给别人……不小心就按错键拨出去。”夏安远老实回答他，“对不起驰哥，不是要故意吵你，你快睡吧。”
电话那头沉默好会儿，说：“这种没意义事情，”这是在说夏安远每天给他发早安晚安，“没必要做。”他说没必要做。
顿顿，夏安远低声说：“觉得很有意义，很有必要。”
“驰哥，如果可以，想把过去八九年早安晚安，全都补给你。”
又是好阵沉默。两个人呼吸声变淡、再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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