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想想,正准备回答他,夏安远却忽然站起来,低声说,“算。”
他走到阳台,站会儿,伸手把窗帘拉开点,这时候阳光正好,随着他动作“刺啦”下泄进来,这是京城冬天。
夏安远当年答应纪驰表白时候,也是这样个冬天。
他看很久,想很久,最终把手机拿出来,新建条短信,在收信栏上输入那串烂熟于心号码,反复删改半天,打出来句干巴巴“驰哥,在吗?”
然后指腹触碰到发送键,夏安远屏住呼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绝啊啊啊啊啊这比男明星还绝啊脸部折叠度好高!”
“救命唱歌这好听身材这好还帅得让人抓狂男人真存在于这个世上吗?”
“太超过给帅得活又死死又活,给大家介绍下这是老公,麻烦尖叫声再大点。”
“好帅啊好好听啊麻烦打包快递给每天晚上都要他抱着唱摇篮曲呜呜。”
“眼泪不争气地从嘴里流出……寸头美神谁懂啊。”
“这下颌线,哈哈哈,”任南终于绷不住,“这下颌线比人生规划线还清晰。这些小妹妹真太会。”
“远哥,你太牛,都觉得好不真实,现在网上到处都是你这条视频,夜爆火你知道吗?”
夏安远还是副愣愣样子,任南抬头乍看,心慌瞬,还以为夏安远听到这些情绪更差。但按理说不应该啊,他记得他朋友说,适当鼓励和正向评价对抑郁情绪是有定积极作用,难道他选这些评论有什问题?想着想着他视线转,见到夏安远微微发红耳尖。
“远哥?知道你在想什,别担心,群众眼睛是雪亮,你唱歌真非常好听,外形条件又这样好,火是必然,做演员做歌手都没问题,哪怕你去开开直播挣点快钱,也比你现在要好得多,毕竟还得照顾阿姨呢,你说对不?”任南笑笑,“你要是都不肯话,干脆就让工作室捡这个便宜吧,那群老伙计估计得高兴疯,钱是没那些给多,但让阿姨换个不错地方养病还是很轻松。”
好会儿,那耳尖颜色才恢复正常,夏安远把已经被他捏得快要烂掉烟放回桌上,长出口气,像打定什主意。他没回答任南这话,只是问他:“你之前告诉说,你那个朋友在纪驰生日宴上听到纪家和乔家联姻消息,有没有提具体是哪两位?或者说,纪驰和那位乔小姐,有没有起在大家面前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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