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块地方,就算洗掉,也难免会留下不好看痕迹,光是想到这个,夏安远就感到阵深深无力,更别说纪驰这个行为象征意义。夏安远觉得荒谬,也觉得恐慌。
纪驰向敏锐,察觉到他似乎在生气,也察觉到他生气原由,竟然对他笑,伸手把他抱到怀里。
“浪是,船是你,”纪驰说好文艺好幼稚话,“狂风,bao雨都不用怕,小远,载着你往前。”
或许是真过去太久,又或许是睡眠灯亮度太暗,夏安远现在见到这片纹身,似乎比之前淡些。
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描摹图案边线。还是那艘船,纪驰教他画那多东西,他学得最顺手就是这艘船,甚至他能画得比纪驰还要快,还要标准,几乎和这幅草图比。
纪驰那个纹身,已经有很多年。不过夏安远至今也不知道,当初纪驰是什时候决定去纹。
纹之前和纹之后,纪驰都没有告诉夏安远。直到很久以后,他们决定在起、过人生中第个情人节,到同居之后某夜,夏安远才偶然看见,纪驰膝窝后竟然有块面积不小纹身,位置正好在夏安远同样有道痕迹地方。
他眼就认出来那是什。
比起情人节那天烟花里图案,细节更多、更灵动、更潦草,笔触像钢笔——是纪驰亲自画手稿。
夏安远石头样扥在原地,他盯着那个图案看,地平线有朝阳正在升起,蓝色海浪推着帆船远驰,还有零星海鸥,高高低低落在船边。
“疼吗。”他第次碰这里时候也这样问过。那时候纪驰点点头,本正经地告诉他,疼,但不可能比你那道伤更疼。
那道伤是个危险意外。纪驰和父母因为出国问题闹翻过段时间,期间,他直住夏安远那个地方。老城区老楼房,监控和路灯样,段路有,段路又没有。夏安远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和纪驰早已经被伙抢劫犯盯上——可纪驰这种人多扎眼啊,就算身上没穿那些带大logo衣服,浑身上下气质也让他像烂泥潭里头插朵马蹄莲似突兀,还是金子做马蹄莲,看就贼他妈有钱。那几个抢劫犯难得在这片区遇到像纪驰这样肥羊,早早地摸好他俩出行规律,就埋伏在个黑暗转角处等着晚归两人。
事情发生时候夏安远根本来不及多想。从小在破落民巷里长出
纪驰画,当然无条件好看。
如果他画在书上、纸上、画布上,夏安远自然也会无条件地赞美。
可他落笔到自己皮肤上,落笔到那具尊贵,完美无瑕身体上,夏安远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甚至在那刻觉得纪驰好蠢,什成熟稳重纪家大少爷,脑袋充血就毅然做这种看似荡气回肠,实际上旦背负上,再后悔也生永不可逆事情,跟每个年轻气盛做事欠缺思考容易冲动少年人有什两样。
纪驰知不知道辈子不可逆是个什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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