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远没说话,他视线又转到不远处大厅里,人太多,但他还是眼就看到纪驰,被好多人簇拥在中间,高脚杯里液体在灯光映照下,变成更深颜色,变得好迷离。
呼吸在这刻像不由自己控制,轻飘飘地被风带走。沉默良久,夏安远终于收回目光
得到片刻放松,他低头,盯着席成,“是什目?”
“找你麻烦呗,让你知难而退,赶紧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席成躲开夏安远视线,后句语气弱些,“手下人办事,分不清轻重,也不知道哪儿找来几个贼胆包天混混,可没让他们把你揍成那样。”
“行,既然你对那不爽,那为什不直接让你人把开,又为什要安排人到妈那去?”夏安远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保护她?她为什会需要保护?”
“把你开,你不是照样会找其他地方干活儿,当傻?就得折腾你,让你明白过来,京城,津口,这特都不是你该呆地方。”席成没回答后面那个问题,他反问夏安远,“当初说好,拿钱,你们俩就得辈子再也不回来,你为什食言?”
夏安远看他会儿,忽然笑:“怎,就这怕抢家产?”见席成听这话眼睛就盯着他,他笑容更深些,“要是有这个想法,早在当初席建华死时候就这干,还用等到今天?回来,是因为没别选择,妈癌症复发,那多钱没办法短时间筹到,除纪驰,又能找谁?”他开玩笑似问,“找你吗?”
席成像是被哽住,半天才说出话来:“靠!你他妈以为纪驰就靠谱?像他这种人,在商场上手段狠厉六亲不认,平时又会好到哪里去?他对你说不定也只是对小时候没得到东西那样念念不忘,是真喜欢真在乎?那可不见得,不然又为什对那个小明星感兴趣。”他犹豫几秒,又说,“况且,他迟早都要结婚。这事儿他肯定没告诉你,纪家跟乔家谈这件事情已经有段时间,圈子里几乎都知道,乔家先祖是从京里头逃去h港,前几年才举家搬回来,只剩个二小姐还没结婚,他们要在京城快速站住脚跟,联姻是最好办法。”
夏安远默默地看着他,席成见他没太大反应,继续说:“那头生意可做大得很,这块肥肉,多少人争着抢着递橄榄枝,哪知道人家二小姐眼就看中纪驰,刚好纪家也有这点意思,拍两合事情,又有利可图,纪驰没理由不同意。”
夏安远突然问:“上次你想告诉,就是这件事?”
上次?席成磕巴下,他记起来,上次跟夏安远见面,是在那家酒店洗手间里。
“不是,”席成摇摇脑袋,他哼笑声,“想告诉你,当时你被工地和ktv开除,其实全都不是巧合,”他观察着夏安远表情,“不过纪驰抬抬手事情罢。别被他人模狗样给骗,为达到自己目,他什都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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