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清楚。”张洲摊摊手,“或许他知道吧,有钱人嘛,畜生事儿多去,说喜欢就把人疼得跟个什似,家业都能送,说不喜欢,还不是当垃圾样把人踹掉,肚子里揣没揣崽兴许对他来说没什所谓,有是人给他生嘛。”
张洲这脸吐槽渣男表情,让夏安远有些迷惑他到底有没有把他自己划分到他所谓“有钱人”行列。
夏安远看眼纪驰,见到他正盯着脚边颗很小石子出神。
但这个故事还没有完,张洲继续说:“于是传说所有诡异事情都从她跳楼那天之后开始……顶楼多出来台阶、遍遍消失无踪标牌、满楼大大小小猫狗尸体、半夜啼哭婴儿声……啧,每个故事讲出来都吓人得很,就因为这些莫名其妙原因,大楼迟迟没法顺利封顶,后来富二代和开发商团队也失踪,这楼彻底成没人管地盘,来探险人也越来越多,鬼故事也就千奇百怪,甚至还有在这里过过夜人说见过那女人鬼魂,那脑浆子都还沾在脸上,新鲜得撒两颗小葱就能……”
“滴滴——!!!”
”张洲越说声音越低,“传说版本千千万,但市面上还是统流行种说法——”
夏安远看向他。
张洲眼睛瞪老大:“闹鬼!”
话音刚落,阵风卷过来,在坑坑洼洼地上摩擦出沙沙声响。夏天夜天黑得晚,这时候天幕深处还没暗透,隐隐透出点染着残霞蓝紫色,但光线不足以照亮大地,工地外只立根路灯,夏安远他们站地方恰好是灯光照亮范围最边缘。
这样看张洲,他半脸在微光下,半脸又在暗夜里。
“靠!”外面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给张洲吓个哆嗦,“吓死,妈哪个龟儿子!市区不准鸣笛!!!”
“这肯定不是真实版本。”夏安远转过身,看着夜幕下,这栋烂尾楼墙上涂鸦,视线转圈,最终落到离自己最近那片图案上,张血红色鬼脸,龇牙笑着嘴咧到耳朵
“闹什鬼?”半晌,夏安远问。
“女鬼呗,”见夏安远没什反应,张洲挺没劲地叹口气,“都市怪谈小说里般都是女鬼比较厉害嘛。”
他也不卖关子,继续说:“也不是什太新奇故事,说是这栋楼是个富二代送给他小情定情礼物,就是当时开工好像时辰没对,这楼往上建几层就出意外死个工人,事情闹得挺大,后来好不容易快建好,富二代又喜新厌旧,要把这栋楼收回来,本来定好名字也要改掉,小情是人也没钱也没,最后万念俱灰从楼上跳下来。”
张洲手指在空中画条抛物线,“砰!——你猜怎着,”他眨眨眼睛,“!尸!两!命!”
“她怀孕?”夏安远觉得不对,“她……”他顿两秒才找出词来形容这位富二代,“她当时那个对象,知不知道她怀孕这事儿?而且能送她这大栋楼,应该也是真心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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