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翻过身去,又想,神在操他。
从后面操他。
到处都是水,床晃着,像沉没在海里船。
痛意没那精确,夏安远只感受到片又片火辣,纪驰抚摸他身体手都是狠劲,吻过那些地方好像缺皮肉,被风吹就血淋淋。奇怪是,这竟然正是令夏安远沉沦原因,他听到自己含痛叫声,低沉、嘶哑,是男人叫声,并不婉转动听。可纪驰像很喜
过好会儿,夏安远叫他,像叫自己身上烙印,叫下,烙印伤就烈烈地痛好久。
他痛得有些想哭。
夏安远心跳狂乱节奏响在鼓膜上,他将额头贴到瓷砖表面,在混乱吵嚷声音中,听到自己轻轻呜咽。
“纪驰。”
“别停下来,纪驰。”
着圈,好灵巧地在碾夏安远不知道什时候就立起来乳尖,直到夏安远要躲,纪驰才又回到原位,停住所有动作,用鼻尖去顶夏安远耳廓后面那片柔嫩皮肤。
“叫什?“纪驰问他,噪音落到夏安远耳朵里,哑得有些离谱,
像被刀枪獠牙架住动弹不能,身前是寒冰,身后是烈焰,纪驰手指伸进去给他扩,根、两根、三根,纪驰会摩挲深处那块凸起,只不过是好随意几下,像顺便,像施舍,但这样效果显然出奇好,肠道很快变得柔韧,夏安远忍不住抖,也忍不住想要往上送,好让那块凸起能撞上纪驰手指。
但纪驰突然停下来。很轻秒水声,他将手指抽离,夏安远竟然跟着他手往后退,他怕这种突如其来空寂,下秒,纪驰换另外东西堵上来不及合拢穴口。
“叫什?”纪驰叼住夏安远耳垂,并没有像夏安远希望那样插入,只是浅浅挤进去些顶端,有下没下地将穴口边缘往外撑。他再问遍,没得到夏安远回应,便果决地往抻开已经被性器撑满穴口,贴着肠壁挤多支手指,在夏安远急促低喘里又
窗外月光好亮。
没有人管窗帘拉没拉上,屋里面没有开灯,于是月光就坦荡地床上人照得清楚敞亮。
他们这时候确是两条在沼泽里缠斗到你死活光裸水蛇。
夏安远看着额发滴汗纪驰,月光像纱,像磷火,与纪驰融为体那样,将他轮廓勾勒得神圣,眉骨、眼睛、鼻梁、唇瓣,他优越身形和柔韧隐隐泛着光泽肌肤。
得益于纪驰曾对他在审美方面影响,此刻夏安远也想用“艺术品”三个字来形容纪驰,他永远认为纪驰是这种月光主人,或者是神,他记得那位神名字,阿芙洛狄忒,纪驰也曾用这个名字形容过他。
问,“叫什。”
最后这声已经太沉,像有震住灵魂威慑力,夏安远甚至想,显然正准备朵颐大嚼这个人不是纪驰,是海啸欲来时吞天噬地火和浪,是末日硝烟里贪得无厌匪寇凶党。
竟然要用身体包裹这样东西,夏安远会慌,会乱、也会昏头。
“纪驰。”
“叫你纪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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