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秒,纪驰竟然露出笑,那笑里有好些满意神色。他看夏安远目光没有移开,黑沉沉,像盯囊中之物,像锁链和窖井颜色,边看着,边捏住夏安远食指往嘴边送,碾咬他指尖,用点劲,又不至于让夏安远太疼。
这个动作亲昵、暧昧,但又有跟纪驰浑身上下都不符神经质。酥麻由指尖而起,过电般卷至全身,夏安远抖抖,腾然生起股巨大危机感,纪驰要吃掉他,要吃掉他,要从手指开始,将他拆吃入腹。
可夏安远不躲开,他甚至自己心里有隐约期待,吃掉吧,吃掉吧,让规则和秩序剥去包装,让他死在人人平等食欲下,让血肉融成血肉,让他成为纪驰皮肤,骨骼,毛发。
夏安远不怕痛,如果可以,他愿意让纪驰把自己全部吃掉。
“那就好,”然而纪驰只是浅尝,好半晌,他放过夏安远,捏着他被他咬过指尖,悠悠然地玩,“你不高兴,就高兴。”
自由。当初确是做错事,就算男人独占欲再强,总不可能指望您为守身如玉,这事儿不讲道理,您说对不对。”
“承认有那点不好受,这种事情换谁能好受呢,把这话说出口不难,难是,说出口之后,这烂摊子怎收拾,”夏安远撑起个笑,他很无奈地摇头,“纪总,没人会像您这样,非要对人这样心态刨根究底,对于已经发生事情,这样又有什意思?好,现在承认,就是心里头不太自在,但并没有吃醋,也没有不高兴,没这个资格,也没这个必要,您明白吗?您说您敢承认您不高兴,可现在并没有跟别人睡觉,难不成为八年前那件事,您直不高兴到现在?”
纪驰看着夏安远,没有作答,像只眼含审视野兽,暂时顺下皮毛,却仍虎视眈眈。
夏安远自然没有指望他能给自己个回答,他把纪驰衣裳另边褶皱抚平,叹口气,笑道:“纪总,您有没有觉得咱们自从再见面以后,这苦口婆心次数也太频繁点,再多来几次,都能去搞辩论。这些答案说出来,演也烦,看也烦。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吧,原本就没什文化,多说两句都得露怯,每回回答您这种问题就跟做题似,难啊,害怕。”
“既然害怕,你嘴还这硬,”纪驰沉声,抓住他要离开手腕,“可没看出来你哪里怕。”
夏安远怔,整个人注意力还集中
夏安远顿住动作,他半垂着眼,睫毛阴翳因此在他眼下皮肤上拉长,翕动着,像被风抖过蝶翼。
空气越来越静,他抬眸,眼尾有不甚明显红色,水光从中闪而过,脆弱也闪而过。
“行,”他说,“是不高兴。”
夏安远定定地看纪驰:“看见柯文,不高兴。纪总,然后呢?”
纪驰沉静地看着他,握住夏安远手力气很大,掌心热度通过皮肤,由经血液,回流到心脏,烫得夏安远浑身都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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