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个头其实已经般高,或许是因为离开京城之后干粗活多,夏安远在那几年竟然还窜点个子。
但他瘦,本来精瘦在周粒米未进卧床后,又加上点带着虚弱消瘦。他又要低头不低头,副很不自在模样,这让他这个人身形都轻薄起来,在每周都按时去健身私教课纪驰面前,脆弱得像个小孩。
“纪总,”夏安远还是低下头,“太麻烦您。”
纪驰目光落到夏安远因为低头,从衣领里露出来后颈。那里有块凸起骨头,后颈紧绷线条是很优美,但那块骨头不好看,简直可以用嶙峋来形容。纪驰看会儿,移开目光,他伸手,捏住夏安远手腕,将他手背朝上,拇指很轻地滑过那片皮肤,淡道:“你也知道麻烦,那以后就别再生病。”
夏安远也顺着纪驰视线看过去,让比他眼睛更先步感受到此处存在感,实际上是纪驰手指轻微拂动,当他接收到这种触感时,第反应是将纪驰这个动作归类为抚摸。这个判断旦成立,哪怕纪驰嘴上说话再难听,暧昧作为抚摸附生物,又不得不随之而至,在夏安远贫瘠心里搭个临时帐篷,将这瞬间气氛全都装进去。
巧,言听计从,这是他找到,唯自己能给予纪驰价值。
不知不觉,粥已经凉,夏安远埋头喝粥动作也快起来。纪驰言不发,静静地坐在他对面,因为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看自己,夏安远全程头也没敢抬。
客厅空调是开着,但温度调得刚刚好,不让人感到热,也不至于凉飕飕,外面玻璃隔音好像比卧室里面更好,别说风雨声,除汤匙和瓷碗发出碰撞,整个屋子根本听不到任何其他响动。
两个人沉默分坐在岛台两个对岸,中间是条湍急却无声地下河,都像在等待对方先往河里趟出第步来。
但没有人动,气氛就是如此古怪。
但下刻,夏安远将目光落在上面时,纪驰第二次抚摸停在那片皮肉上,他先是感受到痛,再感受到纪驰用力。他没防备地吃这痛,才发
“叮”“叮”,这碗定死贵,发出声音都要比寻常瓷器好听许多。夏安远终于喝完粥,他收拾碗勺,准备拿到水槽那里洗,纪驰看着他,问:“吃好?”夏安远点点头,他便伸手,把空碗端到手里。
夏安远愣瞬,反应过来后赶紧绕过岛台跟上纪驰,试图阻止纪驰动作:“纪总,这种事情来就好。”
纪驰已经打开水龙头,洗只碗只勺子费不多少功夫,他也不需要浪费唇舌,夏安远说话动作间,他就将碗冲洗干净,紧接着用干燥抹布去抹挂在瓷面水珠,转身将碗具放进消毒柜里,再然后,他又换张干净抹布,将溅到水槽水渍点点擦干净。
这切他都做得娴熟自然,要夏安远来洗这个碗,不可能会比他做得还细致。
纪驰转过身,看着夏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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