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坐上这车,夏安远仍是肉眼可见拘谨,正襟危坐得动也不敢动,到画展差不多得有个小时时间,他竟然全程都没有怎说话,要就阖眼打瞌睡,要就双目空空地盯着窗外发呆。
还是纪驰提醒他,他才回过神来,在吴叔停稳车,要替他们打开车门之前,摸到车门把手,自己下车。
夏安远往前面望过去,碧穹下单体建筑那样大,整体造型十分别致,别致得夏安远都不知道拿什形容词去形容他,他猜想这也许是某种艺术流派风格,屋檐形状像几个徽派建筑屋顶错落在起,表体远远看上去,似乎是幅中国风水墨图,不知道是用什材质贴就,呈现种极有质感和层次灰黑色,当中是镂空哑黑色装饰物,又是种很现代很冷淡风格。
整座建筑都倒映在它跟前那片不规则形状水池里,沿着水池两边修进馆路。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入场。
“出来给你打电话吴叔。”纪驰跟吴叔交代两句,转过头看见夏安远目光愣愣地盯着前面看,他悄无声息地靠近,也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据说当时这
油条香,还是没忍住问,“你们平时,也会吃这样早餐吗?”
纪驰闻言,脸上浮起来点莫名笑意,他走到厨房,从夏安远手里接过那碟子油条,又走回餐桌,这点笑意竟然都没有散:“说席远同学,在你心里,是什牛鬼蛇神,怎就不吃豆浆油条,还吃包子大饼呢。”
“不是。”夏安远拿着两双筷子出去,递给纪驰双,“还以为,像你和许繁星这样,嗯……高端人士,早上都得像电视剧里演那样,吃什沙拉,或者三明治之类东西。”
“妈爱吃那些,随爸口味。”纪驰夹块油条,半送到豆浆里浸泡,是很地道吃法,“还好你没有以为们早餐都得吃牛排鹅肝什,”纪驰咽下口油条,擦着嘴笑,“席远同学,您这对刻板印象可得改改。”
刻板印象?
夏安远端着豆浆,低头浅浅地嘬着,余光根本离不开坐他对面纪驰。
这两天,纪驰笑次数比在学校里周加起来还要多。这模样他要是被班上同学们见到,指不定会多吃惊,别说他们,就是夏安远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夏安远仔细思考下纪驰平日里对其他同学甚至对许繁星冷淡礼貌,和学校里所有有头有脸各种二代们对纪驰恭敬态度,又想起初见纪驰时,他处于人群最中央举手投足间矜贵自持,心想其实这真不是他对他刻板印象。
像他这样人,哪怕略微接地气点,跟普通人样坐公交,下面馆,吃油条,但有些与生俱来东西,比如相貌、气质、财富、权力,永远是常人可望而不可即。
“嗯。”夏安远应,露出个浅笑,“定尽力改。”
画展所在地方不在东城区,因此纪驰叫上他那位姓吴司机,顺便让他带两套换洗衣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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