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扫圈满地狼藉,无不可惜道:“看这样子,今天这局是玩儿不下去,给曹总添这大麻烦,还真是过意不去。这样,曹总,你下回来京城,定找人好好招待。今天就先告辞。”
说完他抬脚就往外走,路过夏安远时个眼神也没有停留。
曹德刚对纪驰印象还停留在下午在谈判桌上那个寡言少语却格外好说话形象,没成想这人脸色说变就变,时脑瓜子短路,不知该如何是好,亦不知这笔生意还成不成得。纪驰都快走出包厢门,他才回过神,赶紧收起桌上钱,夹上皮包拔腿就追:“纪总、纪总,请您等等……”
两位主人公走,剩下人也没有在这遍地狼藉里留下来理由,没会儿就都走光,只剩下夏安远个人低着头
“十万不够,那就百万。”纪驰声音低、沉、重,落到旁人耳朵里,近乎咬牙切齿,“百万不够,那就千万!”
他又摸下手中红酒,下秒,蓦地抬脚往茶几上踹,手中酒瓶跟着狠狠砸向堆着酒瓶叮铃咣当茶几。
轰然巨响!
瞬间无数玻璃碎片飞溅,众人猝不及防,尖叫着纷纷避退。麦克风收到音,音响发出令人难以忍受锐鸣,持续不断地响彻整个包间。
夏安远从未见过纪驰这样失态狰狞模样。
也覆在夏安远手背上,很是用力地摸两把:“躲什啊。”他指指已经被清理好茶几,“是你躺上去呢,还是躺上去呢?”
夏安远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屋子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吧。”片刻后他说。
夏安远正准备动作,有手机铃声混在KTV音乐声里响起。
纪驰看眼手机,突然站起身,将电话接通,神色不耐:“说。”
“只要钱够多,还他妈怕他不干?!!给老子用钱砸!砸也要砸到他松口为止!!”
不知道过多久,电话挂掉。
包厢里像是没个活人似,全缩在角落无声息地装尸体,连曹德刚都不敢上前步。
纪驰转身,脸上震怒已经不见,仿佛刚才那副可怖面孔只是错觉,他仍是那个云淡风轻运筹帷幄上位者。可右手指尖不停往下滴答液体,醒目地昭示大家刚才发生切。
他姿态优雅地将乱掉发丝往后薅薅,在额前留下不知是酒是血鲜红痕迹,勾唇笑:“抱歉,工作上事情,让大家见笑。”
有眼色人在点歌台上点暂停,所有人动作都跟着音乐戛然而止而凝滞。
那头不知道说什,纪驰脸色越来越阴沉。
就算不知道纪驰真实身份,但众人大都知道这位主是自己惹不起碰不上大人物,没人敢在这种情况下大声喘气,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纪驰随意往前踱两步,顺手拿起瓶未开封红酒,边摩挲着瓶口酒封,边听着电话。
“哈,他不干?”他短促地笑声,对电话那头说,“那就给他拿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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