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又何必。
他疲乏地摸出烟盒来,又突然想起走廊上不允许抽烟,便捏着支想要躲到就近卫生间去,不料刚抬脚就被狗哥给叫住。
这晚上,想抽支烟是真难。
夏安远不得不又把刚掏出来烟盒给揣回去,有些郁闷地转身。
走廊不远处站满黑压压片人,适才杵在门口那位小麦肌墨镜小哥亦随行其中,和另外位墨镜哥贴身保镖似左右护在前方。
渴望大团圆/脚下路程难以削短
未见终点/也未见恩典/与你极远
粤语歌总有种能让人瞬间安静下来魔力。旋律响起,粤语语调平平仄仄向听众将藏在歌词中那些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娓娓道来,用只短短几分钟时间,去倾泻盏情愫,讲述种心境,描绘个故事。
老派愁苦与浪漫倘若雾丝,跟随夏安远微磁嗓音,用音乐流动方式,将所处之境悉数侵占,连空气都染成红红蓝蓝霓虹颜色,让人恍然置身那个已经泛旧摩登年代。
不知道是仍然没从自己世界里走出来,还是被眼前这个深藏不漏服务员惊艳到,歌曲都已经轮播到下首,女孩才懵懵懂懂回过神。
两地
失去人情味
你那贵族游戏/街角游记
天真到信真心/太儿戏
你快乐过生活/拼命去生存
“夏安远,愣着干什啊!”狗哥在人群后面疯狂给僵成木桩夏安远使眼色,“赶紧过来招呼客人!”
夏安远没动,隔着几个包厢闷闷鼓点声,与人群中被众星拱月男人遥遥对望。
那人打扮很上流,头发往后梳,显出种成熟和理性,衣架似身量撑身西装,剪裁精致,质料非凡。他眼神仿佛与夏安远目光交叠,漠然,随意。
是纪驰。
在旁人看来
夏安远唱完,有些犯烟瘾,忍不住摸摸裤兜里烟盒。他在这里已经耽搁太长时间,再不出去狗哥他们得急疯。
他冲女孩摆摆手:“不能再在这儿待,得走。这首歌挺应景,你要还觉得难受呢,就在这自个儿好好哭场,哭完早点回家,从明天开始努力工作,争取到时候挣够钱打个飞去渣男那儿抽他两耳光泄愤。”
“再送你句话吧——”开门前,夏安远脚步顿,转头看着那个还在捏着手机发呆女孩,笑笑,“智者不入爱河,承包天下男模。加油,再见。”
用种近乎傻气方式跟她说拜拜。夏安远出包厢,靠到旁,用手顺着倘若被千斤铁石压住心口,长长地出口气。
想到刚才自己过来人似忠告方式,他捏捏眉心,暗自苦笑。这种戏码太多太俗套,而天下人大多总前仆后继地落入这种俗套,不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是绝不肯撤退半步。
几多人位于山之巅俯瞰疲倦
渴望被成全/努力做人谁怕气喘
但那终点/挂在那天边
你界定生活/侮辱生存
只适宜滞于山之谷整理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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