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ktv是只支持月结工资,他厚着脸皮跟方清华提下,方清华便大度地给他改成周结。这周他刚刚上手,酒卖得不算太多,但也有近两千现钞揣在兜里,也许这就是不安来源。
他望眼暂时看不清尽头无人公路,远处有两盏被黑暗笼罩着坏路灯,奇形怪状树影静静立在原地,像是恐怖电影里经常出现场景。
几番捏捏裤兜,他还是将钱折几折压好,塞进皮带和袢带夹层,这才安心地吐口气。
往返白溪镇和工地这条路,即使是白天,也很少有人选择步行,太过荒凉地方总容易让人产生不太美妙联想,夏安远曾经有次看部叫做《无人区》电影,故事情节愣是在他脑袋里演晚上,天亮才堪堪睡得着觉。
他个大男人,认真来讲不应该惧怕什,哪怕那只是种不具象悚然,他捂住逐渐狂跳心脏,硬着头皮往前走去,步伐明显较之前快许多。
干到晚,有时候晚可能就睡上三四个小时,怎会不累。
但他面对这种关心,只是沉默着摇摇头,表示他不累,好像旦“累”这个字说出口,疲惫就会像d,y样迅速攻占身心。
他怕支持自己那股劲泄,精气神也就散掉。况且,累点也好,累点,该有不该有想法和回忆就会被挤出大脑。
他只是平凡人,就该这样在这个平凡世界平凡地活着,庸庸碌碌为碎银几两,蚂蚁似转圈。
金钻晚班交班时间是晚上七点,每天下午收工,在食堂匆匆买上几个馒头,夏安远就得出发。
直走到那两盏坏掉路灯处,突然刮起夜风,夏安远背心凉,脚边毫无预兆地响起簌簌声,刹那间,他颗心提到嗓子眼,脊背绷直,在黑暗中捏紧拳头,镇定地往前迈两步,才猛然转过身——
是个空矿泉水瓶,已经滚远。
虚惊场。
夏安远松口气,后知后觉背上早已爬满冷汗。正准备往回走,脑海里瞬间闪过个念头,他白着张脸僵直在原地。
这荒郊野外,哪里来这新
碰到周末,下班稍晚些,他是赶不上最晚班公交车,好在白溪镇和工地也就是三站地距离,脚程快点,半小时就能回去。
这条路比城郊开发区那块还要荒凉,平日里来往工地运输车很多,但到夜晚时就很安静。条四车道柏油路,却被厚厚层泥灰蒙住,看不出地面本来颜色。
道路两旁仍是未开发区,只剩下拆到半要垮不垮民居,肉眼可及之处密密杂杂长满灌木,每隔几十米个路灯下围着乱糟糟团飞虫,把照在夏安远脚下光影扑得迷蒙诡异。
他避开车辙处积陷淤泥,也怕脚下突然窜出蛇虫鼠蚁,捡着干净地方走。
四周不太安静,耳边都是聒噪虫鸣,因此夏安远快快慢慢脚步声在其间也不算格外突兀。走过好几次,不知怎,夏安远今晚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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