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铺是他四年前刚来这里时候就开着,收入也般,据周围店主说,他平时没生意时候会去打打零工,帮人卸货、工地上运水泥,什都干,但小城市也挣不几个钱。前两年他妈妈经常会来帮他看店,今年春天之后就没再来过。”
“去医院打听时候提高个子帅哥戴黑框眼镜,护士们印象都挺深,医院跑得很勤。他妈妈住院时间不短……应该是癌症,挺严重,县医院治不,催转院都催好几次。”
夏安远在林县生活简单到赵钦想要添油加醋都说多不几句,见纪驰不答话,他又补充道:“他如果要跑,也应该是往大城市跑,他妈妈病拖不,医疗条件好大城市就那几个,就是查起来有些麻烦……”
“没有男朋友?”纪驰转身,微眯着眼睨他,“从八年前到现在,个也没有?”
赵钦只把夏安远当成纪驰曾经包养又卷钱逃跑小情,听到纪驰这样说,他张着嘴愣下,才接连道:“没有没有,他整天要琢磨着挣钱要就照顾他妈,哪儿还有时间找男朋友,您……”
摆摆手:“就不爱那些虚头巴脑,什好都不如两碗饭饱肚,踏实!”
侯军兴致缺缺地夹两筷子拌白肉,手托着腮不知想些什,偶然瞥见来吃饭工友手里铃铛咣啷啤酒,突然拍桌子:“下个月请你们出去喝酒!”
“臭小子,吓老子跳。”刘富贵差点被呛到。
“下个月生日,”他看着夏安远,“请你们撸串,大串,啤酒敞喝,管够!”
林县地处西南,是个十八线都算不上边陲小城。小城靠着山,夏夜寂静安详,有条小河穿城而过,沿河栽着长长河堤绿化树。晚饭后,散步人不少,但已入深夜,就剩几个火气旺年轻人还在河边吹着冷风。
赵钦被纪驰手机铃声打断。
纪驰掏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半天都没接,就在赵钦以为这通电话会因为纪驰拖延而挂断时,铃声消失,风将电话漏音吹些许到赵钦耳侧。
“好久不见啊,亲爱驰哥。”
那头是个年轻男人调笑声,听着让人怪不舒服。
“给你带来个好消息。你要找人,猜猜在哪里发现他?”
“纪总,咱们该回去吧?”
纪驰站在河岸上,风从四面八方刮过来,将他没做造型头发刮得凌乱,衬得神情显出些脆弱。河对面建筑零星灯火倒影在水面,轻轻随风晃动,波光又映到他黝黑眸中。
“查清楚?”
“查清楚。”赵钦低下头小声回答,“应该是离开京城就改名字,辗转好几个城市,最后才来到林县定居。来林县多半也是因为这套固定居所不用花钱,至于这房子是怎来……只查到在他们住进去之前,这房子十多二十年没住过人,再往前住户也是租客。”
纪驰“嗯”声:“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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