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个!”他边跑边喊,“停下!”
纪峋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此时正值换歌档口,因此听见后面人
五分钟后,纪峋掀开被子坐起来,面无表情地穿戴整齐,拿上钥匙下楼跑步。
深夜里四下寂静,只有不知名小虫在喋喋不休地鸣叫,小区巡夜保安大叔昏昏欲睡,拎着手电筒打个哈欠,正准备回门卫室与下班保安交接,眼前忽然风似闪过道黑色人影。
保安大叔激灵,吓得连忙扇自己个巴掌。
今天中午物业那边刚通知下来,说最近个星期周边几个小区都遭贼,嘱咐他们值夜班时候定要提高警惕、擦亮眼睛。
保安大叔想到这儿,握紧手电拔腿去小区监控室,又用对讲机向守在小区后门另位保安简单交代情况。
而他,又又双叒叕,失眠。
黑暗里,纪峋心累地叹口气。
同心中医馆不愧是本市最有名气中药房,补肾中药料放得很足,仅仅是百五十毫升量,就足以让他深刻地感受中医馆对待顾客至高无上诚意。
睡觉前房间开半扇窗户,空调也在有条不紊地运作中,纪峋却依然热得难受,他掀开被子角,盯着被风吹得鼓起窗帘缓缓磨牙。
身旁小学弟睡得香甜,两人几乎贴在起,不知梦见什,小学弟忽然鼓起嘴巴,嘟囔句“你轻点”。
?”
猜到他男朋友可能是怕药苦,阮北川从睡衣兜兜里掏出颗大白兔奶糖,催促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喝完有糖吃。”
纪峋还是没动,表情微妙地看着他。
阮北川急,“你今晚弄那多次!不喝你那肾受得住吗?快喝!”
纪峋:“。”
整个小区顿时进入警戒状态。
保安大叔迈着小短腿急匆匆赶回监控室,二十四块监控显示屏,哪里有黑衣人身影。
保安大叔傻,心说难道是他见鬼?
而两分钟后,黑衣人就从监控室门口闪而过。
保安大叔立刻抄起警棍追上去。
温热气流轻轻吹到纪峋耳边,羽毛似搔得他耳后又酥又痒。
纪峋身体紧,鼻尖渗出薄汗,他咬紧牙关,翻个身背对阮北川,强迫自己闭上眼睡觉。
阮北川呼吸、体温、呢喃,和桃子味道清甜沐浴露香气,都化作某种催化剂,让他身体温度越来越高。
体内血液和细胞大概在开跨年晚会,兴奋得仿佛迪厅最活跃舞王,连带着纪峋那长佩不让描写地方也有些令人崩溃反应。
但他今晚已经洗三次澡,再洗该蜕皮。
他该怎告诉单纯小学弟,你男朋友现在喝这个今晚就没法睡。
然而对上小学弟眼巴巴视线,纪峋依然没办法把“不喝”说出口,他咬牙,接过碗深吸口气喝个干净。
阮北川心满意足地端着空碗回厨房。
凌晨两点二十二分。
纪峋躺在阮北川旁边,与阮北川同盖条被子,耳边是阮北川均匀和缓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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