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阮北川把奖杯搁在靠窗办公桌上,活动下手腕,冷脸推纪峋把。
纪峋没还手,整个人被推得踉跄几步,后背重重贴上身后冷墙。
下秒,小学弟脸色阴沉地揪住他衣领,咬牙切齿道:“纪峋操你爹,直男装牛郎?没钱卖肾?你妹家,bao你?看老子被你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得意死?”
阮北川心里憋屈得厉害,愤怒和难过冲破牢笼激得他眼尾愈发红。
她说:阿川,醒吗?哥哥直想见老师昨晚终于答应见面,妈妈陪哥哥去趟首都。张阿姨这几天会照顾你,你个人在家不要乱跑,要听话。
那时候他是什心情呢?阮北川吃力地搜索着记忆库。
哦,他只是想,为什没有道歉?为什句解释都没有。
妈妈就这喜欢哥哥吗?
阮北川看着纪峋,那些奋力压下委屈,忽然在这刻如开闸洪水倾斜而出。
房间大约是学校闲置空办公室,靠窗摆着张黑色办公桌和把蓝色塑料凳子,办公桌上空空荡荡,只放个蓝色空笔筒。
纪峋背对他站着,几秒后,他转过身,撩起眼皮静静地看向他。
两人之间相隔半臂距离,纪峋眸色乌黑,像是江大深不见底天鹅湖,而湖里只倒映着个他。
阮北川懵两秒,下意识握紧手里奖杯,拧眉道:“是男人就——”
“对不起。”纪峋蓦地出声。
院德高望重老院长。
阮北川毕恭毕敬地从老院长手里接过分量不轻水晶奖杯,心里想却是这玩意用来给纪峋开瓢正合适。
十分钟后,摄影师拍完照,阮北川单手拎着奖杯下台。
他刚走下台,就发现他找整晚某个骗子,正大大方方地站在入口那儿,神色坦荡地看着他。
阮北川拳头瞬间硬。
他咬紧牙根,声音沙哑:“掏心掏肺对你好,你说什信什,你说你爸偏心你妹让你去捡垃圾,他爹就像个傻逼样去帖子里喷那些骂你炫富
明明纪峋和那件事没什关系,可他还是觉得委屈。
莫名其妙,又好似顺理成章。
阮北川闭闭眼,用力抿下唇,“少废话。”
他晃下手中水晶奖杯,冷淡地看向纪峋,冷声道:“单挑还是群殴?”
纪峋没说话,眸光很轻地掠过小学弟发红眼眶,垂在身侧手用力握下,“单挑。”
阮北川愣下,警惕地后退步,“你特又想玩什花招?”
纪峋薄薄眼皮垂落下去,嗓音低沉微哑,“阿川,错。”
“不该骗你。”
这是纪峋第次叫他阿川,阮北川表情微怔。
有那瞬间,他突兀地想起妈妈短信。
他磨下牙,掂掂手里奖杯,面无表情地朝纪峋走去。
纪峋眸光沉沉,看他眼,扭头就走。
阮北川:“?”
怂得这走心吗。
然而等他跟着纪峋拐过个弯,跨进某个开着门房间后,纪峋却忽地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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