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急忙奔向自己桌子,拉开最底下抽屉,翻出小罐棕褐色包装药油,起身对纪峋道:“这玩意又粘又油,你要是介意,这儿还有膏药。”
纪峋这人细皮嫩肉,看就像家里娇惯出来温室花朵
“?!”阮北川头上呆毛惊得翘起来,“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动!!”
话落,纪峋身子晃下,阮北川肩上又多出个脑袋,耳边传来道低低嗓音:“哥哥真好。”
脸颊消退热度席卷而来,阮北川梗着脖子,双手僵硬地搭在纪峋背上,硬邦邦地“嗯”声。
这姿势过于费脖子,阮北川撑几分钟,后颈又酸又痛。为保命,他挪动手指,按住纪峋肩颈,试探道:“帮你揉揉?”
话音刚落,就见纪峋施施然直起身,从善如流道:“谢谢哥哥。”
阮北川忽然有些躁,大脑混沌片,直到托在腰后手动动,掌心热源离他远点,才骤然醒神。
“好、好。”他撇开眼睛,连忙松开手,从纪峋怀里下来,“你、你没事吧?”
等人安稳落地,纪峋抬手摁着肩膀活动下:“没事。”
对上小学弟紧张兮兮眼神,纪峋忽然皱起眉头,低头咳声。
小学弟顿时心急如焚:“伤哪儿?学校医务室在哪来着?陪你去拍个片!”
下从床栏边栽下去。
阮北川心口凉,这高度摔下去,如果脑袋先落地,铁定脑震荡昏迷失忆条龙。
他不想英年早逝,更不想青年社死。如果非要选个,他选择英年早逝。
阮北川安详地合上眼,准备迎接新生。
下秒,跌进个温暖怀抱。
熟练得就像街边专职碰瓷老头。
阮北川呆住,这是什新型碰瓷。
“那从哪儿开始?”
问题出,阮北川就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他和陈桥没少跟人约架,跌打损伤都是自己处理。
纪峋眉梢挑,刚想说话,就见阮北川拉拉耳朵,打断他:“那什,你就当放个屁。”
纪峋垂下眼,表情淡淡:“小伤而已,不严重。”
话音刚落,只见他再度拧眉,按着肩膀轻轻“嘶”声,身子晃下,直直向阮北川倒来。
阮北川愣,下意识伸手把人环住:“怎这严重!你你你伤哪?”
纪峋脑袋搁在他肩上,浅浅呼吸轻轻喷在耳侧,阮北川不自然地挪挪脑袋。
然后就听纪峋咳声,呼吸瞬间沉重起来,“抱歉,这就起来。”
阮北川本能地抬手勾住对方脖子,然后惊讶地抬头往上看。
他整个人都趴在纪峋怀里。
纪峋眉心微拧,下颚线轻微绷着,呼吸有些沉,肩背重重抵住身后白墙,右手托在他腰后,另只手稳稳护着他后脑勺。
觉察到视线,他像是松口气,左手很轻地撩下阮北川后脑勺,低声道:“还好?”
纪峋身上有股淡淡皂角香,垂落下来眸光专注温和,略快心跳声隔着薄薄T恤下下敲在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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