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阮北川心里更不是滋味。
——
“你到底怎个事儿?”许三图看着脚边行李箱,无语道:“你他
陈桥兴奋道:“你猜刚才看见谁?看见纪峋!拉着个行李箱,在咱们三楼楼梯口那儿跟人卖东西。”
“买东西那人穿着条花裤衩,头发湿答答,看就不像正经人。不知道卖什玩意,花裤衩让他便宜点,纪峋居然跟他哭穷,说什昨天刚交罚款,没钱吃饭,让他日行善,多给两百。”
罚款?
手里纸条没由来地烫手,阮北川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下意识反驳:“穷怎?无产阶级最伟大,纪峋穷得堂堂正正,你别狭隘。”
“啊?”陈桥整个呆住,“、没说他阴暗啊,你那大反应干吗?”
打开袋子,他昨晚穿去酒吧黑色牛仔外套叠得整整齐齐,赫然躺在里头。
阮北川身体僵,又想起纪峋出门前话——捡。
他臭着脸不情不愿地提溜出外套,下秒,叠粉色钞票和张白色纸条就分别从外套两侧口袋掉在地上。
阮北川愣,盯着那些钱看几秒,弯腰捡起落在最上面纸条。
【友爱酒吧员工处罚单:员工B10446号,于8月27日晚班工作时间擅离职守两小时,接客期间待客不周,现予以警告处分次,取消本月全勤奖,另罚款1000元以作惩戒。】
纪峋只手撑在行李箱拉杆上,另只手揣在兜里,垂下眼皮,就那不咸不淡地瞧着他。
操,大意。
阮北川瞬间回神,脸上那点喜色没来得收回去,就听见纪峋拖着尾音说:“就是下楼卖个东西,你倒也不必笑得这喜庆。”
说完,他忽地弯下腰,与阮北川平视,“呢,还挺恋旧,这地儿跟感情深,离不。”
言下之意就是要走你走。
“”
阮北川无言以对。
“你说纪峋家是不是特别穷?”陈桥撂下军训服,“好好个帅哥,跑去酒吧做鸭,哪个正经家庭能让孩子干这行。”
闻言,阮北川沉默。
也对,如果家里没那困难,不至于跑去黑酒吧做鸭,更不至于没钱吃饭。
他捏着罚单翻来覆去看好几遍,又蹲下去捡地上钞票。
不多不少,正好千块,跟他昨晚拜托酒店前台送出去数儿模样。
也就是说这人不仅没收他钱,还因为他中途跑路被酒吧处罚?
正想着,陈桥突然“嘭”地下撞开门冲进来,怀里还抱着两套军训服,急哄哄地说:“操操,大瓜预告!”
阮北川激灵,慌慌张张地把罚单和钞票块藏在身后,镇定道:“说。”
“”这人有毒。
阮北川垮着脸后退两步,梗着脖子嘴硬:“没笑,你别污蔑好人。”
纪峋没理他,低笑声,自顾自道:“刚捡件衣服,也不知道是哪位好人。”
说完纪峋就直起腰拉着行李箱走。
阮北川脸懵逼地进门,就见他桌上搁着个鼓鼓囊囊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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