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这别致礼物,恐怕用不上
他脚步顿,扶住门框吸气、吐气,做足心理建设,鼓起勇气走进去。
可刚坐下,阎王就站起来。
阮北川嗖地弹起来,满脸戒备地抓着椅背,随时准备殊死搏斗。
他屏息敛气,暗自抡起梆硬拳头,心想如果阎王先下手为强,他就——
啪!
“学长。”陈桥心横,猛地把揣在兜里东西塞进纪峋手里。
“这是阿川让给你道歉礼物,他这人性子别扭,脸皮又薄,但心不坏,其实他挺不好意思,也不是故意,你就别跟他计较,原谅他呗。”
说完,他脚底抹油飞速溜回去,并掩饰般把叠好衣服拆开再叠。
他边折腾衣服,边留心纪峋动静。
良久,那头终于传来道短促哑笑。
推门进去,纪峋神态倦懒,半倚在桌边,肩背微弓,双长腿随意支在地上,拿着本书在看。
听见响动也只是掀掀眼皮,似乎并没有说话欲望。
是挺帅,但坐着看硌屁股?
居然伤得这严重!
陈桥大为震撼,不由得回头给他兄弟竖个大拇指。
”
陈桥服,不过他也能理解,让他兄弟这薄面人去赔礼道歉,还不如让他当场跳个女团舞来得实在。
况且阮北川能栽在这儿,也有他半功劳,所以他决定牺牲小,助人为乐。
“不去就不去。”陈桥笑,“人是铁饭是钢,先吃饭吧,到时候他要是敢揍你,兄弟第个挡在前面。”
——
阎王扔个暗红色盒子在他桌上。
摔东西下马威?
阮北川倒吸口凉气,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惨死画面。
“哥哥。”
纪峋眼眸黑沉,直勾勾地盯着他,慢条斯理地叩下桌子,拖腔带调地说:“你心意呢,领。”
陈桥眼皮跳。
下秒,纪峋偏过脸,吊儿郎当地勾着嘴角,话里有几分玩味:“行,替谢谢他。”
陈桥彻底放心,决定深藏功与名。
——
阮北川拎着奶茶回来时候,陈桥被隔壁宿舍学长叫去帮忙,宿舍里只有纪峋个人。
可惜自打进宿舍后,阮北川就低着头开始收拾行李,沉默得仿佛尊远古铜像,根本没往他那边看。
陈桥轻轻啧声,心里有盘算。
十分钟后,阮北川手机突然震下,他匆匆忙忙跑出去接电话。
他走,陈桥挂衣服动作立刻停下来。
他偷偷摸摸地把刚才藏在衣柜里东西拿出来,又朝纪峋那边看眼,确定阮北川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之后,挺直腰板,阔步走向纪峋。
吃完饭,惦记着行李没收拾,两人没在外头逗留,去超市买牙刷牙膏后就回宿舍。
走到宿舍门口,陈桥掏出钥匙,开门前回头看下阮北川,眼里担忧与无奈交织,怒其不争与慈爱并存,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阮北川逐渐,bao躁:“有屁就放。”
陈桥说“没事”,然后叹口气。
阮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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