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句话,让阮北川顿时睡意全无,他坐起来,趴在床上,对电话那头陈桥说:“想听细节?你爹给你传授传授经验。”
“儿子洗耳恭听!”
阮北川捞起枕头抱在怀
许三图:“靠,你好绝情!要跟你绝交!”
“挂。”
房间恢复安静,纪峋垂眸,盯着被主人遗落在床尾牛仔外套,挑挑唇。
——
阮北川在江市大学附近酒店睡夜,快中午时被陈桥电话吵醒。
电影播到高潮,小哥看得聚精会神,冷不丁被个黑影罩住,吓得嗓子嚎出来。
“草!大半夜谁他妈”看清来人,小哥瞬间收声,挤出个僵硬微笑,“您有什需要,下次打电话就好,不用亲自过来趟。”
阮北川掏出钱包,“啪”地把叠厚厚粉钞拍在桌上,“这钱麻烦你帮转交给1440顾客,就说是对不起他,这是封口费和精神损失费。”
前台小哥:“???”
但他来不及说话,就见这位奇怪顾客迅速揣好钱包,蒙着脸走出大厅,坐上门口出租车扬长而去。
北川手抖,手机咚地砸在地上,屏幕瞬间裂开,砸出两条歪斜扭曲裂痕。
他精神恍惚地捡起手机,精神恍惚地站起来,精神恍惚地打开门走出去,又精神恍惚地和浴室外祖传猛男对上视线。
空气在这秒凝滞。
阮北川屁股凉,整个人都炸起来,条件反射地夺门而出。
这惨淡人生,谁想面对谁去!
他迷迷糊糊地扬起脑袋,伸手够过手机,闭着眼睛就骂:“大清早打你爹电话找抽啊?”
“快中午,还睡呢?”陈桥说到半,突然倒吸口凉气,在手机那头装模作样地捂住嘴巴,小声说:“草,给忘,没打扰你们吧?”
“滚。”阮北川把脸埋进枕头。
陈桥啧声,“脾气这大啊,听你这语气,是猛男把你榨干?还是你当1不成反被||操?”
“操你大爷,老子是猛1。”
小哥看着桌上粉钞,不太理解这些gay诡计多端小花招。
另边。
纪峋维持着擦头动作,黑沉眸子静静落在门外某处。良久,他敛眸,很轻地笑声,拿起五分钟前就直在震动手机。
刚接通,电话那头大学同学许三图就大着舌头地冲他嚷:“靠,你终于接电话,快来救狗命!刘鹏这逼想灌死!啊对,弟回来,说谢谢你今晚帮他顶班,要请你吃饭。”
纪峋:“没空。”
他溜得飞快,等反应过来,已经跑到楼。
此时接近深夜点,大厅里静悄悄,前台小哥正在外放恐怖电影,女主角骇人尖叫在寂静深夜显得尤为惊悚刺耳。
阮北川呆在原地,自己这是口气跑十四层楼?
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看绿光幽幽楼梯口,又低头看看自己脚上酒店塑料拖鞋,表情非常言难尽。
木着脸静默两秒,阮北川摸摸口袋,拖着步子向前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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