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斯言是数学系女婿!”
第三回,他仰起头看席斯言,正溺在对方笑意盈满眼神里。席斯言在他耳边说:“毕业快乐渺渺,爱你。”
井渺想,这就是青春意思吗?好像是。
席斯言笑笑:“不跪观音,跪渺渺就行。”
观音佛祖上帝祖师爷都不是他神,这个世界上,只有井渺是他神。
青春,这个对于井渺完全陌生却正在发生着名词。
他没有点存在感前半生没体会过,重生醒来进行时也是在懵懵懂懂中,他在喧闹环境里不合时宜地想到席斯言最开始问他要不要上学?
上学很不好,有他最怕人群,和最远距离,让他时刻陷在煎熬思念里,这几年也不知道哭着说多少次不想上学。
己亲爹亲妈嫌弃,还被自己亲教授嫌弃。
所以井渺即便难过要死,还是要让席斯言去。席斯言知道以后又无奈又心疼,肚子气撒不出去,晚上亲昵时候,逼人说无数遍“不想哥哥离开”才稍微好受些。
他怎这乖,怎这讨人心疼。
开会这几天,金教授简直没眼看。除开会和研讨,席斯言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和他小媳妇打视频电话,吃饭打睡觉打上厕所也打。
挂电话就是无止境烦躁和不安,反复重复他肯定赶不上毕业典礼。
可是上学也很好,有他喜欢数学,有欢呼呐喊,有言笑晏晏,有他很难去亲近但是永远可爱人,有他想要追赶荣誉,也有席斯言。
“毕业快乐!再见校园!”
第回,席斯言板正揽着他。
“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第二回,席斯言低头亲吻他。
和他做学术样子完全是两个人,怪分裂。
金教授觉得自己特别像那棒打鸳鸯恶人。
倒数第二天晚上,金教授没好气地和他说:“你是上辈子在喜鹊那烧高香吧,上赶着给你们这对牛郎织女搭桥。刚刚有个老院士专项研究项目出点问题,也要赶着回去。明天会议提前三个小时,早上6点就开,你赶上你媳妇毕业礼!你要是去哪偷偷拜神,记得去还愿!”
席斯言大喜,过会才说:“教授,们是唯物主义者。”
金教授:“你可拉倒吧,看你媳妇哪天要是想和你离婚,你能步步从这里跪到南海观音那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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